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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雕迷踪

秋蛇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为了寻找上古神兽“蛊雕”,巫女姜田只身来到了一个小村落。这里是一个偏远的山区,经济比较落后,她谎称记者采访,在这里安顿了下来。没想到竟然会经历一次离奇事件,今年开春后,村子里已经有十人陆续消失不见!就在她决定展开调查之际,遇见了一位非主流蛊师,二人相爱相杀,走上了一条寻找真相之路……

主角:姜田,毛也   更新:2022-07-16 01: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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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田,毛也的女频言情小说《蛊雕迷踪》,由网络作家“秋蛇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了寻找上古神兽“蛊雕”,巫女姜田只身来到了一个小村落。这里是一个偏远的山区,经济比较落后,她谎称记者采访,在这里安顿了下来。没想到竟然会经历一次离奇事件,今年开春后,村子里已经有十人陆续消失不见!就在她决定展开调查之际,遇见了一位非主流蛊师,二人相爱相杀,走上了一条寻找真相之路……

《蛊雕迷踪》精彩片段

四月初的这几日,南方地区多是细雨绵绵,乡间小路泥泞。在这种天气下,村里的人们暂时都停下了耕作,待挂完亲后,大家伙儿其乐融融地坐在屋里,吃着母辈做的清明粑。

在油菜花丛里闲逛的姜田正对上了古人诗中的一句话:“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姜田戴着衣服带的帽子,垂着头在丛子里打着圈逛,似乎在想些什么令其极其投入的事,丝毫没有注意到雨势渐大。

几天前,姜田得到感应,蛊雕在兴田村出现过。

来到兴田村,才知道前一天才出了件村民离奇消失的事。

听村民说,从今年开春后,已有十人陆续消失不见的情况发生。

报了案,查了好久都没有结果。

姜田找到村长家,对外说自己是个记者,专门来采访这事儿。

兴田村是个西南地区较为偏僻的山区,经济落后,人们知识普遍不高。

一听是外省大地方来的记者,心里就乐坏了,有记者那肯定好啊,证明上头对这事上心,大家心里头都安定不少。

可是只有姜田自己晓得,她来这,是为了找一种上古神兽——蛊雕。

而她怀疑,这些村民之所以消失,都是和蛊雕有关。

就在姜田想得出神时,她听见有人在喊她,思绪一下子被拉了回来。

朝油菜花丛前方抬眼望,那是个较为破旧的老宅,院子中间站着一个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姑娘。

她长相清秀,却留着一头姜田欣赏不来的黄发,她叫赵益丽,是村长的女儿。

她喊道:“姜田——”

“怎么了?”姜田特意把音调提高了几分。

“叫你好多次了都不答应。”赵益丽说,“我妈把饭煮好了,该吃饭了。”

“好。”

姜田连忙离开花丛,一两分钟后就到达院子,赵益丽手里拿着一把泛黑的小刷子等她,见姜田来了就把刷子给她。

赵益丽:“真不知道这下着雨,田里有啥好逛的。虽说你是记者,但也不能保证你没危险呀。”

姜田接过刷子,细心地把鞋上的泥巴刷洗干净:“谢谢。”

“走吧。”

赵益丽进屋,姜田也跟在其后,一进去,煤炉上已是饭菜碗筷摆放整齐,除了姜田和赵益丽没在,其他人都入座了。

姜田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让主人家多等了。

热情的村长一家也不见怪,愉快地招呼她坐下。

姜田吃饭的动作很小,安安静静地吃着自己的,很少打扰别人也很少被别人打扰。

可今天这顿饭着实令她感觉不一样,她垂眸吃饭的时候总能看见有一双筷子一直在各个菜盘上打转。

这才反应过来,好像饭桌上多了个人。

抬眼看,那人嘴里包满了饭菜,嘴唇和那双大眼珠子一样亮,他似乎也很莫名其妙地盯着姜田看。

两人对视一眼,姜田又低下了头。

这人是谁?

赵家人不多,只有村长两夫妻和一女一子。

女儿是赵益丽,儿子至今她也没见过,也很少被提起。

十几秒后,那人开口,声线沙哑醇厚:“叔,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外来的记者?”

“对啊,别看姜田年纪轻轻,知道的还不少呢。”接嘴的是赵益丽,她笑嘻嘻地,又给姜田夹了块菜。

“是啊,这小姑娘前几天来的。”村长五十左右,稍显年迈,应该是今年因这离奇之事伤透了脑筋。

男人又夹了块姜田面前的辣子鸡,转而又放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骨头碎时的清脆声显而易听。

他又说话了:“你查出什么名堂了吗?”

姜田心想,这么多饭菜都堵不住他的嘴。

姜田轻轻抬了下眼,有意无意地连扫他几眼,旋即淡淡地回答道:“没有。”

他吃饭时把脸涨得莽乎乎的,那双眼睛倒是睁得圆滚滚。

令姜田诧异的不是他那略有几分滑稽的吃相,而是那黄毛厚重的刘海下有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

姜田在赵益丽耳畔低声问:“他是你亲戚吗?”

赵益丽当真喷出一口白米饭,惹得在座的两位长辈说她不是。

她急忙倒了杯水喝,微微皱眉带着疑惑的口吻问:“你为啷个这么说?”

正当姜田准备回答时她发现还有一人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那眼里透露的也是疑惑。

姜田:“你们头发看起来很像。”

“像?别开玩笑了,他就一非主流。”赵益丽对姜田的话嗤之以鼻,说这话时还用鄙夷嫌弃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那吃饭的人,最后视线定格在他那一头蓬松的黄毛上,“姜田,给你介绍下,他姓非,名主流。”

听这话,他当即就不乐意了,瞥了眼赵益丽,没反驳,继续吃饭,看来比起争论,他认为嘴巴用来吃饭最实在。

他压着气刨了几口闷饭,又觉得憋屈,反了一嘴:“你才非主流。”

姜田弓了弓眉。

像个小孩儿。

“你别听她瞎吹,我叫毛也。毛主席的毛,也就是的那个也。”他做了个自我介绍,见姜田没动静,又问了句,“你呢?叫什么。”

“……姜田。”

姜田没好意思多看他,脑海里回想起他的头发,忽然能想出用什么描述他最合适了。在姜田看来,他就像以往那些发廊里洗剪吹的师傅。零几年的时候这种头发很是流行,有个专门特名词,叫杀马特来着。

姜田觉得,他就是。

毛也说:“我是外地人,是赵……”他突然愣了,下意识地扫了眼脸色已变的赵益丽,连忙又说,“你就叫我非主流也行,我不介意。”

及时的转移后话也对听见的人没有任何改变,赵益丽碗筷一放,红着眼跑走了。

气氛一时间变得沉重。

不只是赵益丽伤心,就连一向热情亲切的村长两口子都陷入悲伤当中。

头已花白的村长仰着头看房梁,姜田看见他眼中闪烁着什么,而村长夫人低着头吃饭,吃着吃着就哭了。

这让姜田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着实有些尴尬。

待村长平静以后,扯出一丝苦笑,认为自己失态了:“不好意思啊小姜。”

姜田也以淡淡的微笑来抚慰村长的心。

虽然他们没有说,但姜田还是猜出来了。

赵益丽的哥哥应该是死了。

甚至还有一种声音在告诉她,赵成的死亡可能和村民离奇消失有关,和她想找的东西有关。

“叔叔阿姨,我也吃好了。”姜田打了个招呼,乖巧地将碗筷放好,也起身出去了。

姜田站在屋檐底下,雨还在下个不停,雨水沿着屋檐往下掉,淅淅沥沥的。

她偶尔看天空,虽然下雨但天还是湛蓝的,风一吹,金灿灿的油菜花也跟着飘动。

挺好看的一风景让姜田不仅有些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庞然大物会将无边无际的天空遮挡,有什么东西比天还大的么?

百年来,她奉主上的命令四处寻找神兽宝物,却没有一种比蛊雕更为神秘。

找了它大半个月了,一点儿影子都没见着。

毛也出来的时候,姜田还站着。

毛也张开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我还以为你去安慰赵成妹妹了。”

姜田:“……安慰没用。”

明明是薄情冷淡的词汇,她说出来的声调却带着柔。

闻言,毛也饶有趣味地看向姜田,打量了许久。

毛也笑了笑:“我发现我跟你长得还要像些。”

姜田一愣,没吭声。

“我说真的。你看我,是不是长得特年轻,那些朋友都说我长了一张娃娃脸,却有一个深沉的灵魂。”毛也说这话时还特意把刘海挠上去,生怕姜田看不清他整张脸,“你转过头来啊,快看——”

姜田抿了抿嘴,收回视线,把头转向毛也的方向。

他把厚重刘海挠上去后露出光洁的额头,那张原先不太清晰的脸顿时明朗。

眼睛大大的,嘴唇不薄,笑的时候会露出白皙的牙齿,整张面孔确实显得年轻。

还有些好笑。

姜田嘴角扬了扬。

“我觉着你也特年轻,眼睛和脸都圆圆的。”毛也放下手,拍拍自己的刘海。

语音刚完,姜田脸上已出现几朵不算明显的红晕。

姜田话不多,毛也还想继续找话题,没等毛也开口,一道从赵益丽房里传来的尖叫声断了毛也的后话。

尖叫声持续时间不长,一秒。

尖叫声一出,姜田知道大事不妙,急忙冲进赵益丽房间,毛也跟随其后。

屋内一片寂静,赵益丽不在。

很快,村长两夫妻也红着眼冲了进来,两口子互相搀扶着,快速扫过整个房间,村长夫人一下子摊在了地上,痛哭起来,村长也差点昏厥,幸好毛也在他身后扶了他一把。

姜田把村长夫人扶到床上坐好,准备放手的时候村长夫人再次握住她的手,村长夫人手中力度很大,充满了恐慌。

“砰——”村长夫人跪在姜田的面前。

姜田一惊,连忙扶她起来。村长夫人没起身,反倒磕起头来,痛哭道:“小姜姑娘,我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帮我们找到丽丽。求求你——”

“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们找到她的。嬢,你先起来。”姜田眉头紧皱,刚才赵益丽消失不见她都没有很紧张,此刻面对村长夫人的求助,她倒无奈了。

毛也也帮着忙把村长夫人扶起来,对那夫妻二人说:“叔,嬢,你们先冷静,别慌张,我怎么着都会把丽丽找到的。”

在姜田和毛也的安抚下,村长和村长夫人才渐渐平息下来。

姜田从她携带的花纹包里拿出一个小葫芦,将里头的粉末倒在杯子里冲了两杯水给他们喝。

二人喝完,很快就睡着了。

坐在一旁的毛也看着姜田不慌不忙的模样,心里起了疑。

哪儿有普通记者小姑娘在面对这种事仍旧保持镇定的?

又看向她身上挎着的花纹包。

那皮没有过多色彩,整个色调都是灰暗色,但上头却刻着许多怪异的花纹。

盯久了,不知是眼花还是怎的,竟然看见那包周围有一层雾状物环绕,上头的花纹也开始浮动。

姜田问他:“现在几点了?”

毛也抬手看了眼手表:“晚上八点。”

姜田点了点头,垂着眼在想什么,认真的模样让毛也忽然觉得,面前这个扎着马尾,长相清秀可爱的女生并非寻常人。

果不其然,她又说:“毛也,你帮我一个忙。”

“好说。”

姜田把手里的葫芦瓶给他:“你去所有村民家,用这个冲点水给每一个人喝,凌晨十二点之前必须回来。”

毛也不太懂姜田的吩咐,也没多问,爽快答应。

他速度很快,十二点之前就回来了。

姜田搬了两根凳子坐在屋檐下等他,见毛也大气不喘地跑到自己面前时还有点意外,看来他这个人不仅吃饭行,体能也不差。

灯光昏暗,毛也刚要坐上姜田旁边的那根板凳时才看到凳子上还有一个玻璃杯,杯子里还有水。

毛也喉咙也挺干的,拿起杯子准备一饮而尽时,突然想到什么,眉头皱了皱,没喝。

他坐下,顺势将手中的杯子放在地上。


时间已晚,村民已睡。

村里一片黑暗,唯一的光亮是姜田和毛也头顶上那盏年代已久的橘色灯泡发出的,灯光周围被许多飞蛾围绕。

若是没有之前的事情,现在也算是比较惬意的一幕。

姜田率先开口:“你怎么不喝?”

“刚跑完步,不能喝。”毛也心知肚明没有说破,装得什么也不知,倒是一脸认真,“刚剧烈运动完不能喝凉水,会影响身体健康。”

姜田问:“……哦。现在几点?”

毛也答:“还有十八分钟十二点。”

姜田说了声谢谢就没吭声了。

毛也撑着头有意无意地往姜田的方向瞟,他心想这姑娘应该是在等待一个时间,现在的泰然处之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他倒想看看,凌晨十二点的时候,她会有何行动。

姜田:“你休息了一会儿了,把水喝了吧。”

起初,毛也对那杯水还抱有一丝侥幸,现在他是完全肯定里头有姜田给他葫芦瓶里的粉末。

她先把全部村民给迷昏了,然后再迷昏自己,最后只剩下一个人,想做什么别人都无所得知了。

毛也心里头大叹不服,他善良免费当了个跑腿儿的不就是为了能看看凌晨后姜田要做些什么么?

现在她竟然也想迷晕自己,那可不行。

毛也转移话题。

“你是哪儿人啊,我山东的。”

“……”

“你多大?我二十八,是不是长相和年龄不符,长得年轻多了。”

“……”

“姜田,你好歹回复一个字吧,就让我一个人在这儿干讲啊?”毛也说是这样说,脸上却是笑容,没有任何不满。

姜田抿了抿嘴,倒也把这话听进去了。

毛也:“你真是记者?”

这个问题,问到点上了。

姜田没回答。

毛也觉得这丫头防备心理深得很,敢情儿还真把他当成免费跑腿了。

突然一道亮从天闪过,之后传来的是“轰隆隆”的雷声。

姜田抬头望了眼天,起身走到毛也另一边,弯下身把杯子拿了起来,亲自递在毛也面前:“喝吧。”

声音吴侬软语,却不可反驳。

“行。我喝。”毛也答应得挺快,接过杯子仰头灌入,喉结滚动,凉水入腹。

三秒后,毛也在那张靠椅上睡着了。

雷声闪电相互交错,看来是时间到了。

姜田走到院子中央,无际天空之下,她伸出手心,手掌上突然多了一块飞速旋转的花瓣形盘刀。

原本天上的支流闪电在此刻集中一起,划而为显而易见令人胆战心惊的电流一下打在了姜田手里的盘刀上,连带着她整个人都被闪电击中。

人和刀在此刻发出“呲呲”的声音,但很快随着电流的消失,一切照常,只是那盘刀变成手掌大小的石块,上头有一条弯曲的亮线。

姜田似乎得到了什么消息,加快了脚步往外走。

待她走了一会儿,毛也也从凳子上起来了,捶了下腰,喃喃自言:“哎呀我天呐。”

朝刚才姜田站的地方走去,回想起刚才姜田的行为,心里突然生出一个猜疑。

莫非她就是毛霆说的那个巫女?

他蹲下,发现地面上竟有少许血渍,他轻轻一抹便将其揩净。

毛也嗅了嗅指尖,有鲜血的腥味,起身朝姜田跑去,悄悄地跟在她身后。

两个中间隔了大半距离,毛也心想还是不要打草惊蛇,这个姜田,虽说被闪电劈中受了点儿伤,但不足以致命,确实是不简单,在没有十足把握确认她身份的情况下,毛也也不希望她发现他。

毛也就这样跟在姜田身后,约莫十分钟后姜田在一悬崖边停下。

讲悬崖不太准确,毕竟姜田脚跟前是一大片绿树成荫的丛林,而那些绿丛上可谓是花团锦簇,挤满了红色、粉色各种颜色的杜鹃,杜鹃花毫无规律地分布,每一朵都娇艳欲滴,在黑夜下观看都能感受到花朵的争奇斗艳。

姜田只停了一秒,下一瞬她竟然纵身一跃,又在毛也眼前消失。

毛也胆战心惊地朝崖底下看去,黑黢黢的一片丛林让他心咯噔一声,连忙收回脚,生怕摔下去。

“真是倒了霉了,又是喝迷药又要跳崖的。”毛也喃喃着,手心都冒汗了,“就这崖,普通人跳下去必须得粉身碎骨啊。”

话是这样说,毛也那张娃娃脸上也写满了不愿,但还是跳了下去。

不出姜田所料,杜鹃丛下头是一片被花团笼罩的树林。

当姜田还想继续跟着方块上线索追寻时,她才发现方块又变成了飞速旋转的盘刀,最后变成一块毫不稀奇的石块,这才把它收下继续向前走。

姜田拿着手电筒又继续往前走了许久,突然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

这味道太过强烈,刺鼻得喉咙眼像是有根刺堵着,好是不舒服,姜田屏住呼吸差点没有呕吐。

这突如其来的腥味堵得姜田心口疼,她手电筒往四周晃了晃,最终朝东南方五十米处的一条小溪走去。

那腥味一阵一阵,姜田才离开原地十米便感觉没了味儿,于是就放了手,贪婪地呼吸着相比之下较为新鲜的空气,可谁料到,又过二三十米那臭味再次袭来,甚至比之前要难闻。

姜田回忆着那股味儿,似乎就是从不远处的小溪传来。

姜田的位置离那条溪还有几步的距离,那条溪不大,就是个小水塘,姜田咬咬牙朝它走去。还有数米之远便可到达时,姜田像看到什么极其恶心之物,立马掉头扶着一棵树打起干呕来。

不约而同,此时此刻还有一人同她一起恶心得想吐。

姜田听见周围传来一阵阵作呕声,强忍胃内翻涌,冷声道:“谁?”

毛也也不打算再躲着,就眼下这情况先不说躲不了,再说躲的话岂不是让姜田心里头又多了几分恐惧。

“是我。”毛也捂着鼻从另一颗树后面出来。

姜田用手电筒照了照他,进入眼帘的是一头黄发,心中了然但不免疑惑:“你怎么在这里?”

毛也:“药我没喝,给吐了。”

姜田目不转睛地盯着毛也,一脸写着不相信。

毛也见姜田就这么瞪着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用自己那双无辜的大眼珠子还瞪姜田。

就在二人相持不下时,又是一阵恶臭扑鼻,他俩才回过神来,不再纠结对方身份。

毛也:“那臭味应该是从水塘里出来的,你刚才看见水里头是什么了吗?”

姜田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捂着鼻子没吭声,反倒是把手里头的手电筒递了出去,示意毛也自己去看。

毛也接过往水面一照,还没来得及向前走,水面上以及水边的东西就阻挡了他的步伐。

毛也收回电筒,没敢看了。他五官挤在一起,难受得很,看向姜田时她也是一样的表情,甚至眼眶里还有少许水波。

顿时,毛也心头颤了下。

五脏六腑皆散落一旁的野兔、被剥了皮的蛇、甚至连刺都被拔了的刺猬,一系列不敢相看的尸体就在水边一动不动地躺着,一些毛皮还在水面上漂浮,不知何时,动物们的血和水塘的水居然混为一体,整个水面都是暗红色。

那些刺鼻的恶臭味,就是从那些动物尸体散发出来的?

姜田和毛也不敢深想,起初他们闻到这臭味时还以为是人的尸体,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这些野生动物的……

“水塘那边儿有俩木屋,去不去?”毛也指了指水塘后的房子,问姜田。

姜田点点头,要迈腿,脚麻了没走得动。毛也被周围的景象恼得刘海都飞了起来,他靠近姜田,发现她脸苍白得很,脑门上还有层薄汗。

“你走不走得动,要不要我背你?”毛也问,但没见着姜田点头就弯下腿,双手撑着大腿,做出等待动作。

姜田也不想一直在这儿待着,道了声谢就上了毛也的背。

毛也背上姜田后,迅速逃离这个水塘,朝木屋跑去。待距离远了,那臭味才慢慢消失。

到了木屋门前,毛也才把姜田放下,然后朝天呻吟了声哎呀,滑稽的模样缓和了不少气氛。

毛也:“进去看看?”

姜田点了点头。

毛也在前面,姜田跟在他身后,他们先进的是左边这个木屋,打开门是一股腌制的肉味,二人借着灯光看,屋梁上挂着许多食品加工后的动物尸体。

毛也:“我进去看看就行了,你在外头休息一会儿。”

姜田:“不用了,我一起吧。”

毛也耸耸肩:“你实在要进去呢我也拦不着你,但是你身上的伤要是感染了可就是出大问题了啊。”

姜田闻言不由得一愣,他何时发现自己身上有伤?

明明喝了迷药却依旧清醒,还跟着自己跳悬崖见尸体,就在姜田对毛也越发感到好奇之时,毛也已经进屋了。

姜田将衣袖撸起来,露出一条雪花状支痕满布的手臂,指尖轻轻点了点手腕上方的一个血红色的花痕,还有点疼。

应该是血不小心留下他才晓得自己受伤。

“哎呀我的天哪。”余音未完,毛也已经跑出来了。

姜田:“里面有什么?”

毛也面色难看:“也不知道是哪帮子畜生又开始做起野生动物的买卖。里面全是些什么野鹿、野貂、浣熊……你说这些人是不是不怕死啊,往哪儿找的那些动物,像普通人听都没听过。”

“野味?”姜田不禁想起曾经有好几次大面积肺炎疫症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人们吃野味。

毛也点头:“应该是。”

“我们去另一间屋子看看。”姜田说。

毛也答应说好,率先把门开了。门一开,腥味蔓延出来,毛也快速看了眼就关了。

“没什么,就是一些锅碗瓢盆,应该是处理这些动物的。”毛也对姜田说,“看来我们是到了一个专门处理野生动物的地方。”

姜田眉头紧蹙,没吭声。

毛也也没说话,他磕上眼,刚才所看见的景象藏掖不住地浮现出来。他不是不知道前几年就是因为某些傻逼吃蝙蝠,搞得全国乃至于世界各地爆发严重疫症。虽说后面不仅只是这个原因,但吃野生动物是绝对不对的。

当时已经足够警醒人们别吃野生动物,别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买卖,没想到时隔几年又出现了,或许这种现象从未停止。

见姜田略微难受的神情,毛也也有些同仇敌忾:“你放心吧,这些人会有报应的。”

毛也看她脸色越来越白,关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

“这明天啊,那些批发商应该会来这儿取一些货,到时候我们再继续跟下去。现在找个地方休息一宿,等天亮了再说。”

姜田心里头也是这样想的,虽然根据盘刀引示来到这,没看见赵益丽,但她觉得,赵益丽失踪也许和这些贩卖野生动物的人有关。

手臂上的伤还隐隐作痛,暂且休息一晚。

毛也问:“我们去前面看看?找个地儿睡一觉?”

姜田看了眼他,点了下头。

毛也走在前,姜田跟其后。

这林子挺大的,走可能今晚是走不出的,于是毛也找了个离水塘木屋不太远又不至于环境恶劣的地儿停了下来。

毛也借着光检查了下,附近全是些树叶和掉落的花,没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便放了心。

他找了棵比较壮的树,坐了下来,感觉挺安逸的,拍了拍手边的位置,对姜田说:“这儿挺舒服的。”

姜田没动,虽说自己经常大晚上的在荒郊野岭,但怎么着也从未和一个男人待一宿。

她不免想到一句古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脸有些发烫。

姜田斟酌了一番,走到另一棵树前坐下,与毛也隔了一米。

毛也见她犹豫之后转身去另一个地方休息,不由得感觉好笑。

可能是气氛不对,毛也都感觉尴尬,于是找了个话题。

“对了,你身上哪儿受伤了,没大碍吧?”

“没事。”

“呃……我看见你之前手里头有个石块儿,那是啥东西?”毛也又问。

闻言,姜田瞪了眼毛也。毛也讪讪一笑,心想就不该找话题聊,越聊越尴尬。

姜田:“那你又是谁?”

毛也愣,旋即一笑,希望用这笑给敷衍过去:“不是给你讲过了吗,叫毛也。”可能还怕她继续追问,毛也立马打了个哈欠,“困死了,该睡了该睡了,明儿再说。”

于是,毛也带着逃避的成分闭上了双眼。

其实姜田也没打算再追问,想着等这事儿完了再把他来历搞清楚,瞧他那赖皮的样儿,姜田乐了。

毛也也确实没想到,这一闭一分钟还没到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他嘀咕出声:“这药还有后劲儿啊……”余音渐渐消尽,接下来就是此起彼伏的鼾声。

声音不大,挺温和的,姜田并不排斥,反倒是跟着这鼾声一同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姜田还是被毛也叫醒的。

双眼朦胧着,就看见毛也紧张地在拍打自己的脸:“起来了!起来了!有人来了。”

姜田一下就清醒了,此时天才刚刚亮,远处正有一辆大货车和一辆面包车缓缓朝那木屋开去。

毛也和姜田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着,趁着光,姜田大致晓得了这个丛林的分布。

他们若是直走那是出不去的,但往右拐便可看到一条窄道,窄道口微有光亮。

那两辆车果真在木屋跟前停了下来,接着又有几个皮肤黝黑穿着塑料衣的男人下了面包车,纷纷将先前毛也看到的那些野生动物分好类别装进货车车厢。

那些人相貌普通,看穿着与熟稔的动作,应该是常年干这行的。

过了几分钟,从货车副驾驶车位有下来一个人,那人身着西服,带着一个眼镜,下车的时候还用手绢捂着嘴,满脸嫌弃。

“余总,你怎么下来了?这里这么脏,你赶紧上车里坐着,等我们把东西解决就好。”另一个中年人连忙凑了过来,笑的时候整张脸都是褶皱,给那人讲话时还弯着腰,谄媚得很。

“一股臭味!”余赫嫌弃地啐了一口,“把这里清洗了,可别留下什么痕迹。”

“是是是,小的办事,余总就放心吧。”中年人迎合着。

余赫没好眼色地瞥了眼他,居高临下地问:“前几天你们抓的女生在哪儿?”

“放心吧余总,早就把她带到老地方去了,和之前那些人待在一起呢。”

“那就好,你做事给我小心点,如果被人发现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余总说完后实在厌弃下车后的环境,连忙上车了。

不远处躲着偷窥的姜田和毛也将二人的话一字不漏地全部听完了。

如果没有猜错,那个前几天抓来的女生应该就是赵益丽,之前那些人可能就是早已消失许久的村民。

姜田愣住了,她原以为这些村民是被蛊雕带走的,怎么都没料到竟是人为。

“先前这货车就是从窄道口进来的。”毛也转而又特别认真地询问姜田,“现在怎么做?”

尽管毛也在问她,但他心里头早已有了打算。

“我们先出去。”姜田说。

毛也点头说好,二人小心翼翼地找了个隐蔽的捷径逃离了此地。

当出了窄道口,他俩眼前是一片明朗,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温和,放眼望去,脚下是整座充满杜鹃花的山。

他们经过的窄道是一个小隧道,那洞外头还有绿色的杂草作掩护,从外往里往,还以为此路不通,根本想不到隧道那头竟然是一个处理野生动物的地方。

“哎呀天呐,这么多杜鹃花,看都看不过来。”毛也俯视下方,一时间被脚下的风景迷了眼。

不仅是毛也震撼,姜田也是如此。那漫山遍野的杜鹃花可谓是千姿百态,五彩缤纷的花朵铺山盖岭,着实给人一种视觉的惊艳。

还没等俩人欣赏完美景,先是那辆面包车出来,再是那辆大货车悠悠哉哉地出了隧道。

幸好二人动作快,连忙躲好才没被发现。眼下这情况,如果想要找到村民们就必须得跟着这辆车走,但这荒山野岭的除这些人之外就没其他人了,更别说有更多的交通工具。

无奈之下,二人只好趁着他们不注意,悄悄地躲进了露天车厢,与被黑色塑料口袋包裹着的野生动物待在一起。

毛也轻手轻脚将一小块地盘清理干净,将中间的塑料口袋往边上挪,腾出一个地儿,让姜田坐在他旁边。

姜田乖乖坐下,没吭声。

毛也躺在姜田旁边,看着她挺得直直的背影,犹豫了会儿还是说道:“你要是实在不想躺下呢也行,把背稍微弯下一点点,到时候让那司机从后视镜看到咱们就完了。”

姜田没动,只是稍微往中间又靠了靠。

毛也在心里头叹了口气,坐起身,看了眼姜田。

她小脸神色黯淡,似乎有些闷闷不乐。毛也也能理解,毕竟这地儿让他这大老爷们儿待都不舒坦,何况是姜田一小姑娘。

毛也说:“你就先将就一下,实在不行就睡个觉,等醒了咱们就到了。”

姜田没吭声。

毛也舔了舔嘴唇,语气里有些无奈:“其实……我们可以不用这个方法追这些车的。”

姜田闻言愣住了,她自然晓得这句话是深层含义是什么。

其实对方早已知道彼此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只是都掖着没讲出来,一直在等对方先说。

毛也刚开始也是这么打算的,虽然他认为姜田有六成几率是毛霆说的巫女,但她还没有坦露,他就没捅破。

可相处了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毛也忽然觉得想让姜田先开口是不可能的。虽然她也觉着烦,也问过自己,但只要他转移个话题她就不好意思追问了。

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头,毛也想了一会儿,“嗐”了声,他先说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知不知道昨天吃饭的时候为什么我不敢提赵成?”毛也问。

姜田一愣,赵益丽哥哥?

“赵成是我在丽春认识的朋友,自从他去世后我就经常来兴田村看看他家人。毕竟这事儿隔哪家都不好受。”和姜田猜想的没差,接着又听他道,“那天我们几个朋友去水库附近玩儿,赵成在水边烤东西吃,我和其他几个兄弟去捡柴火,一回来就看见他躺在地上,全身是血,身上几处都被咬碎了,我急忙报警,可警察也查不出什么东西。

后来我记起赵成走之前对我说过两句话,“这眼睛把天都挡住了”,还有“兴田村要灭亡”。我一听就知道这不是普通寻常事儿。”

毛也说得认真完了,也不知道几分纯真。但姜田对他的疑惑也渐渐减少了许多。

“他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姜田的注意力在“咬”和“这天好大好黑”上面。

毛也忧愁地点了头:“骨头和筋都断了,法医说他身上还有几块肉不在了。”

姜田眨了眨眼,竟然笑了。

“看样子,你似乎知道赵成是怎么死的?”毛也不恼,平和地问她。

姜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红着说了声抱歉,接着缓缓开口:“传言,有种野兽叫“蛊雕”,久居水中,当它从水里出来飞上空中后,整个天空都会被它的翅膀遮挡,露出一双像人一样的眼睛。蛊雕喜水,声音如孩童啼哭,甚至……还吃人。”

毛也还想多了解一点,没等他开口姜田已经断了他的后话。此时公路上的车子越来越多了,姜田回头一望,刚过了一个棕色的拱门,石碑上面写着国家A+级景区:杜鹃园林。

“我们先下车,坐在这里不是个办法。”姜田说。

毛也就像个听故事没听安逸的小孩儿,悲伤地撇了撇嘴,委屈地点了下头,跟着姜田一下子跳出了货车车厢。姜田当即又在路边招了一辆的士车,让司机跟着大货车走。

毛也心里还很好奇:“那个……”

刚出声,姜田就把头转到一边去,看窗外风景,敢情儿她似乎没有想再和他聊天的意思,毛也自讨没趣地干笑几声,也罢,总有机会再清楚这些事儿的。

眼下,还是先把那些贩卖野生动物的人给搞了再说。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出租车跟着那货车到了城区。路上熙熙攘攘,货车依旧向前奔驰。

兴许是这路途有几分遥远,再加上姜田和毛也闷不吭声的沉默,让这司机师傅快要按耐不住这颗渴望聊天的心了。

司机打开话匣子:“你们两个跟着这车子干些啥子哦。跑楞个远。”

司机是本地人,说的也是本地方言,毛也入乡随俗也用当地语调讲话:“公务人员嘛,出来办点事,师傅莫见怪。”

司机恍然大悟:“搞半天你们是警察哦!我说嘛,啷个会有人好端端地跟踪别个。”

毛也做了个嘘的表情:“师傅,我们要低调点,千万不要给别个说了,要不然我们两个的差事就跑脱了。”

司机拍了拍胸脯:“放心嘛,良好市民,绝对保密。”

姜田没怎么听他们讲话,专心致志地盯着那货车,只见它所行使的那道路边处还有一个岔开的大道,而它正好拐了个弯,往分道开去。

的士司机在那个分路口停了下来,毛也不解:“师傅啷个停咯。”

“我再是跟到就露馅咯,这里是公交终点站,那里面全是公交车,我一个出租车跟到起要遭发现哦。”司机说。

“意思是……”毛也还没来得及说“那他俩就先下车”,姜田就已经打开车门出去了。

下车后把门一关,毛也忍不住郁闷,就这样把他给丢在车上了?

“我跟去看,你在这等着。”见到毛也不加掩饰的震惊,姜田还是解释了一下。说完头也不回地往下跟,毛也盯着她的背影,没多久就没影儿了,跑得还快。

毛也坐在车上也是叹了几个气,真是觉得自己够窝囊的,都已经说出好些秘密了还是被姜田牵着鼻子走。

“警察小哥,抽烟不?”司机抽出一根烟准备递给毛也。

毛也摆摆手给拒绝了:“我不抽,你抽嘛。”突然又想到刚才司机说的话,继续问被姜田打断的问题,“按师傅说的话,意思是那下面除了公交车其他什么车也不能进?”

如果是的话,那白色货车怎么可以进去?

司机说:“那倒不是,只是这是专门停公交车的地方,其他车进去就显眼咯嘛。”

毛也点点头,司机在抽烟也没再和他搭话,闲着无聊他只能撑着下巴眼巴巴地盯着底下的路口,只希望姜田赶紧能出来。

一会儿看手表,一会儿又看司机抽烟,一会儿又盯着路口看。

这么来转好几回,还没有等到人影。就在毛也十分无聊的时候,他兜里的电话响了。

来电人显示:毛霆。

毛也接通,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在哪儿呢?”

毛也回答:“大马路边边的车里头干坐着。”

毛霆笑,说:“过几天我陪梁一静去一趟香港,你跟我们一起不?”

“不了吧。”毛也愁苦地抚了抚额,“我在赵成老家,办点事儿。”

“那行吧。”

毛霆正要挂,毛也突然想到什么事:“等等等等……”

“什么事?”

“之前你不是跟我提过一女孩儿吗,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毛霆一时没想得起:“哪一个?”

“我还有哪一个?就那个……特优秀的那个,玩儿蛇蛊特厉害的那女生。”

毛霆恍然大悟:“就那“蛇蛊妹”?她真名叫什么我还真不知道,你问她做什么?”

毛也笑笑说:“随口一问。你上次是不是跟我说她也在我这地儿?”

“嗯,是啊,听说她去那儿找一种稀有的动物,又搞她那蛊术。”

“找一种稀有的动物?”

毛也又记起姜田提起“蛊雕”时的神采奕奕,不由自主地先入为主了,恰好又看见见到一个黑色面包车从底下出来了,待那车走后,姜田也跑出来了,毛也颇为欣喜,挂了电话后,连忙打开车门迎接姜田。

姜田上来,让司机跟着那面包车。

毛也笑脸盈盈地看着姜田,姜田明显觉得不安逸,皱了下眉:“你笑什么?”

毛也意识到自己失态,收回了笑,摇头:“没什么。”

车子开动了几分钟,毛也都没等到姜田给他说说任何信息,无奈之下他只好厚着脸皮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姜田回答速度极快,似乎早已料到毛也要问自己。

这一话刚落另话就出的情况,连司机都“噗”地笑出声来,毛也自然尴尬地附和几声干笑。

“那个……”毛也支支吾吾地,像个害羞的小女生,垂着头双手摩擦大腿,“那个……”

姜田才是一脸懵,她才出去好一会儿他怎么就成这模样了。

“你要说什么直接说。”对方这么羞涩,姜田也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如此,毛也:“那我说了?”

“嗯。”

最终,毛也还是问出了一个问题:“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此语一出,司机从后视镜望他,姜田也一副搞不懂的表情看着他。

看姜田这眼神,应该貌似似乎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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