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读书网 > 现代都市 > 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前文+番外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是由作者“骑熊钓鱼”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苏锦芸楚昊,其中内容简介:他因为自卑不想寄人篱下,却造成了终生遗憾;重生回到九零年代,他毅然住进了与母亲交好的五姐妹家,这一世,他一定不会让她们的悲剧重演!...
主角:苏锦芸楚昊 更新:2025-04-27 04: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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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锦芸楚昊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前文+番外》,由网络作家“骑熊钓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是由作者“骑熊钓鱼”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苏锦芸楚昊,其中内容简介:他因为自卑不想寄人篱下,却造成了终生遗憾;重生回到九零年代,他毅然住进了与母亲交好的五姐妹家,这一世,他一定不会让她们的悲剧重演!...
上了三轮车,张大爷看着塞得满满当当,几乎不剩落脚地方的三轮车,连连叹气。
在他眼里,眼前这个自诩大学生的小伙子,就是个愣头青,想法挺好,想借着摆摊吸引人流,顺带着卖冰棍。
问题是,摆摊吸引来的顾客再多,还能把把一千五百根冰棍卖光了不成。
这法子他自己就用过,还不如走街串巷卖得快。
楚昊摇头苦笑,他不是不想解释,只是出于对老燕京侃爷的了解,自己就算嘴皮子说破了,也说不过人家。
楚昊默默揣摩着裤兜里的毛票,今晚要么单车变摩托,要么等着回家被芸姨倩姨混合双打了。
半小时后,三轮车停在了历史悠久的燕京人民公园。
楚昊付了钱,热心的车夫师傅看到他的东西不少,主动帮忙把那十个装着满当当冰棍的大号泡沫箱子,搬到了公园休闲广场。
这会儿下午两点左右,正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楚昊感谢地从箱子里拿出几根冰棍送给三轮车师傅。
他跟后头扛着蛇皮袋的张大爷累得够呛,爷俩不急着干活,索性一人吸溜着一根冰棍,蹲在树荫下消暑。
没办法,去过燕京的,都晓得燕京三伏天有多热,晒得人口干舌燥,嗓子冒烟再正常不过。
好在人民公园里头绿化做的不错,种了不少杨树柳树。
今天是周五,距离下班还有几个小时,公园里已经陆陆续续有不少人聚集了。
有老头领着自家孙子绕着人工湖漫无目的溜达,也有文艺十足的男女情侣湖边坐在长椅上,手里捧着国外小说探讨人生理想,还有一些在成片柳树下围观象棋厮杀的老头子。
当然,少不了在健身器材上挥汗如雨,360度倒吊旋转的彪悍老大爷们。
至于楚昊跟前靠近湖边的不远处,长龙似的围了一大圈摆摊的奇人异士。
有跟楚昊一样打算摆摊套圈的,有算命看相的,有卖小奶猫小奶狗的,还有不少推着小车流动卖冰棍的。
等缓得差不多了,楚昊拖着蛇皮袋来到最东边的摊位,这边距离人群有点距离,他没得选,没办法,黄金位置早被人家占了。
他把那十箱冰棍放在树荫下,嘱咐张大爷帮他看着,以免里头的冰棍化得太快。
从蛇皮袋里倒出先前买的一大堆东西,套圈作为民间传统游戏,设置摆放起来很简单。
圈好一个固定范围,将买好的玩偶布娃娃,糖果,铅笔,以及小孩子感兴趣的一些小玩意。
树荫下,张大爷翘着二郎腿,咬着残留冷意的木棍,瞅着楚昊的布置,摇头叹息这小伙子太天真。
守着这么个边儿角位置,人流少得可怜,套圈也不算啥新奇游戏,瞧着身边那十个白色泡沫箱子。
他寻思着要不自己到时候低价吃下一些,晚上放小儿子的冷冻车间里,明天拉出来接着卖。
张大爷正琢磨着怎么开价,忽然他目光一呆,看到楚昊又在套圈旁边开辟了一处地方,上面摆放的是一个个小号搪瓷漱口杯。
楚昊每摆放一个杯,就往里面塞一张毛票,最前面的是一分两分,越往后面面值越大,几毛,几块。
他甚至看到了最后面那个杯子里,那张镌刻有朴实劳动人民面庞的十元面值!
一时之间,张大爷懵了!
楚昊瞧着这姑娘俏脸羞红的模样,心下咯噔一下,觉得要坏,考虑到眼下还是保守的纯真年代。
虽说是对方主动带球撞人,还是Q弹十足的双排球,可自己绝不能接这个球,及时脱手才是正道。
没等楚昊开口转移注意力,徐幼薇已经从他怀里脱出,羞红着清纯娇媚的脸蛋,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衣服。
这妮子只是略带嗔怪地白了楚昊一眼,便继续挤进那帮老头子堆里,研究象棋残局去了。
注意力全集中在那旮旯去了,压根没工夫计较刚才的怦然触碰。
“还真是个围棋少女.....”
楚昊见她弯着腰,目光灼灼死盯着棋盘,陷入了忘我境地,清风拂过她的发梢,卷来阵阵幽香。
又瞅了眼左手边投球投得青筋直冒的郑卫国,摇摇头,这两人还真是一路人,都是玩主。
日头西斜,公园里的人越来越多,楚昊摊位前那叫个热闹,已经不能用人声鼎沸来形容了,一眼望过去,黑压压的都是人。
有争论得脸红脖子粗,围观象棋的糟老头子,有套圈摊位前,对着搪瓷小杯子疯狂扔球的卖力市民。
整个现场挤得水泄不通不说,白嫖楚昊冰棍的声音也是响个不停:
“小伙子,来三根冰棍,免费不要钱的是吧,正好我们一家三口.....”
“大哥哥,我妹妹很喜欢吃红果冰棍,能不能也给她一根呢.....”
楚昊那个汗,好家伙,这帮吃冰棍的有玩了套圈的,也有纯粹白嫖的。
后面泡沫箱子里的一千多根冰棍,转眼间就所剩无几了。
他也不在意,所谓免费的冰棍,本就是吸引流量的噱头。
毕竟,免费才是最贵的。
领了冰棍的人大多数都没急着走,或多或少花钱从楚昊的手里买了乒乓球,跟着秦卫东在前面操作。
那一个个塞着货真价实毛票的搪瓷小号杯子,让不少人暗暗咽了口水。
奈何,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成功将球落到杯里的。
倒是让楚昊左右两个兜里的毛票是越来越厚,鼓鼓囊囊的。
他自己也不知道收了多少钱,不过从张大爷瞪得越来越大的眼珠子判断,嗯,应该不少。
楚昊的流量巅峰,一直持续到了晚上10点多,整个公园的人流量都聚集在了他这里。
导致其他摊位的小贩羡慕得眼睛都红了,不少人直接挤在人群里,悄咪咪观摩偷师来了。
他们不花一个子,就这么站在人堆里瞧着,张大爷不由走到楚昊跟前,小声提醒他:
“我说小楚,瞧见那十几个人没有,都是前面摊位的,你生意这么火爆,都过来偷学你的手艺来了,要不要大爷去轰他们走人!”
“哎,大爷,我这叫啥手艺,都是下九流出来讨碗饭吃的,没必要难为人家。”
楚昊自然注意到了那十几个人,他拿了十几根冰棍,笑眯眯地走过去。
来到为首的一个刀疤脸中年汉子跟前,递了冰棍过去:
“天儿热,各位大哥大姐吃根冰棍解解暑,我这初来乍到咱燕京,大学开学前想攒点生活费,要是有啥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几位多多帮衬着些.....”
那十几个摊主显然没想到楚昊来这么一出,尤其是为首的刀疤脸中年男人,脸上的敌视瞬间凝固。
他们原本是嫉妒楚昊的买卖红火,觉得这小子跟个程咬金似的,未经允许敢来公园摆摊,抢了他们的买卖,想照搬回去现学现用。
毕竟他们在公园里摆摊属于老江湖了,占的又是黄金位置,回头再使点绊子,叫这小子趁早滚蛋。
这就叫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可听了楚昊的话,几个人有点蒙圈了。
好家伙,敢情人家是大学生呀,将来毕业可是吃城里商品粮的,跟他们这些社会底层的劳苦大众相比,那真是天上地下。
要是现在得罪了人家,回头说不准怎么整自己。
祖辈生活在四九城的人,别的本事没有,察言观色是不差的,尤其经历过那个年代,普遍都对上层心怀畏惧。
刀疤脸的中年男人嘴角抽了抽,黢黑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讪笑:
“小兄弟哪里的话,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你的摊位生意火爆,原来小兄弟是大学生,难怪了,这大学生脑子就是聪明,哪怕是出来摆摊,都甩咱们这帮人十条街,佩服佩服,以后小兄弟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招呼.....”
刀疤脸算是用尽了这辈子听来的好听话,说完就想着开溜,压根没敢接楚昊的冰棍。
心里直骂倒霉,明天摆摊估计得换个地了,惹不起他躲得起。
楚昊也没拦着,笑盈盈地看着对方走远,张大爷多看了眼他,刚才他故意说轰走那帮人,就是想看看楚昊的反应。
没想到,这小子绵里藏针,扎得那帮人愣是不敢放一句狠话。
他可是知道,那帮公园摆摊的人,里头混着不少二流子,街头打架斗殴常有的,进号子的也有不少。
伸手不打笑脸人,张大爷见识到了楚昊的另一面。
等到收摊的时候,楚昊瞧见秦卫东满眼血丝,还在一个劲儿地扔球。
象棋桌跟前,只剩下徐幼薇和一个头发花白,半条腿没了的老头子。
秦卫东扔了一个晚上了,之前给的钱早就花光了,楚昊为了留住这个大客户,索性让他无限次玩了。
徐幼薇跟那个断腿老头子,还在不停地争论怎么走,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能破解残局,哪怕连一步都走不出。
断腿老头子戴着老花镜,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虽然寒酸,但给人一种高级知识分子儒雅的感觉。
同样,他那张嘴,也带着文人特有的尖酸:
“我说小姑娘,你家大人是怎么教你下棋的,象棋讲究的是纵横捭阖,统领整体大局,你光想着怎么破解当前的局势,反倒一步步进了死局,短视,实在短视.....”
“喂大爷,您在这坐了一晚上了,也没见您琢磨出下一步怎么走,您说我短视,要不您走个一步试试?”
“嘿,你这伶牙俐齿的小妮子.....”
这一老一少斗嘴斗得不亦乐乎,丝毫没意识到快深夜了,楚昊咳嗽了声,笑着打断说:
“我说两位,快半夜了,我这也要收摊了,两位还是早点回去吧。”
“好小子,你就是摊位老板吧,挺会做生意的,来来,你先跟老头子说说,这残局是怎么个破解之法,不说清楚老头子今晚可就赖在这了.....”
“对对,你不说清楚,今晚我就住你家了.....”
象棋少女徐幼薇也挥着小拳头威胁。
“啊这.....”
楚昊无语了,这可是自己吃饭的本事,怎么可能透露出去。
再说了,这残局是人工智能布下的,要想破解,除非人工智能自己出手。
瞧着断腿老头那一脸你不说我就不走的架势,楚昊纠结着,张大爷提了个蛇皮袋子走过来笑道:
“老朱,这是人家的压箱底本事,让你知道了,这小子还怎么吸引你们这帮糟老头子!”
“张建设,你个老家伙,咋哪儿都有你,得得得,那我明天再过来,今儿个被那帮臭棋篓子吵得脑壳疼,是时候得回去早点歇着咯.....”
断腿老头娴熟地拄起拐杖,跟几个人打了招呼后,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原地。
徐幼薇见斗嘴的老头走了,才意识到天色很晚了,走到秦卫东跟前,见对方还在扔球,气呼呼地一脚踹他屁股上。
秦卫东吃痛摔了个趔趄,哎哟了声,这才从魔怔中清醒过来。
“我滴个妈呀,好家伙,丫的我堂堂弹珠神弹手,投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愣是没投进去一个,见鬼了这是,哥们你这游戏有点坑人啊!”
秦卫东晃了晃脑袋,徐幼薇踢了他一脚,撇撇嘴:
“行了,这么幼稚的游戏,你都能玩这么久,服了你了,快走吧,回晚了小心我爸扒了你的皮!”
“哎哎哎,我咋把这事忘了,我们赶紧走。”
秦卫东赶忙从地上爬起来,临走前还不死心地楚昊:
“哥们明天还摆摊吗,我明儿个再战!”
“再战个屁!赶紧滚蛋,回去我就跟你爸说,你玩个球玩了一下午!”
徐幼薇教训秦卫东的同时,不忘回头狠狠瞪了楚昊一眼,嘴型蠕动,似乎在说“下午的事还没跟你算账,哼”。
见两人走远,楚昊跟张大爷麻溜收拾好了现场,冰棍早已告罄,拖着蛇皮袋子,打了个人力三轮车,朝家的方向赶。
路上,楚昊不顾张大爷的推辞,硬是数了10块塞到对方手里,今天多亏了热心伙计张大爷,一路上搬这搬那的。
张大爷口干舌燥地盯着手里的10块钱,等到他反应过来,楚昊已经坐着三轮车走远了。
“一天10块钱,我老张还卖个球冰棍.....”
朴实的张大爷以为10块很多了,压根就不晓得,身为资本家的楚昊今天赚了多少。
他没数具体多少,打算回家以后再偷偷地数,在外不露财的道理,毕竟眼下回城的二流子还是不少的。
捂着膨胀地几乎要裂开的左右裤兜,加屁兜,楚昊付了车钱,刚进家门,就看到副厂长苏锦芸同志在打苏诗倩!
对方说话的时候,脸上露出的一丝一毫表情,楚昊都没有错过。
单从表面来看,对方不太像是故意装穷坑人的,否则也不会来价格低到发指的文物商店卖东西了。
但凡有点见识的,都晓得潘家园琉璃厂这些地方更能卖上价。
楚昊不急着下结论,他随意跟对方攀谈了起来,为了提高自己的可信度,他麻溜地将自己大学生的身份甩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的大学生真的是太值钱了,无论哪个阶级,听到是大学生,立马肃然起敬。
农民大哥闻言,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里里外外打量了楚昊,确信眼前的大男生确实符合他对大学生的想象。
在绝大多数劳苦大众眼里,大学生就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各方面都是无比完美的,不要说考上了燕京本地大学的人,自然对楚昊的信任度飙升。
两人边聊边排队,聊的逐渐热络,对方确实是少数民族,名叫多吉。
如他所说,家里太穷了,为了给老母亲治病,听说燕京这里专门收这些东西,这才跋山涉水带着这几样东西来燕京。
楚昊也搞清楚了这几样东西的来历,多吉说身上的东西是几十年前,他阿爷跟兄弟们到山上采药的时候,碰见一群穿着军装的人混战,全都死了,身边散落了很多大箱子。
其他人忙着抢箱子,他爷爷想救人,没发现活人,最后抱了个小箱子回家了,在里面发现了这几样东西。
当时正是混战,他爷爷生怕惹祸上门,就把这几样东西埋在了地底下,直到去世前才告诉他爸爸。
再然后一直传到了他这一代,原本他是不想拿出来卖的,可是家里老母亲的病情实在太重,医院手术用钱超乎了他的能力承受,只好违背祖训,打算拿这些东西到燕京卖掉。
楚昊前世曾去藏区支教过,对那边人的说话习惯和风俗比较了解,他感觉这个叫多吉的汉子并没有说谎。
要是真的如他所说,他身上的这几样东西,怕都是真品,价值不菲。
等到中午的时候,文物商店关门,工作人员吃饭休息去了,多吉本不想离开队伍,担心今天卖不出去,耽搁母亲的病情。
楚昊到附近买了两大碗老燕京炸酱面,顺带五张葱花饼,递给多吉说远来就是自己客,这顿自己请了,多吉已经饿了好些天了,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身上的钱只剩下回去的路费,实在不舍得浪费一分一毛。
虽然嘴上说着拒绝,还是抵挡不了美食的诱惑,最终还是捧起炸酱面疯狂吸溜起来。
吃完炸酱面,楚昊又递给他三张葱花饼,两人盘膝坐在队伍里吃午饭,头顶的毒辣太阳晒得楚昊皮快裂了,队伍里其他人也都坐在原地等着。
饱餐一顿后,多吉感激地大手搂紧楚昊,不停地说好兄弟,回头楚昊去他家,他把自己的妹妹介绍给他。
楚昊哭笑不得,瞅着关系差不多了,他这才斟酌着开口:
“多吉大哥,咱们都这么熟了,我也明人不说暗话了,你千里迢迢到燕京,就是想给老母亲赚点治病钱,实话实说,文物商店根本给不了你多少钱,远远达不到你的预期,你继续排队也是耽搁时间,我自己本身喜欢古董文玩,有收藏的爱好,你那几样东西我看着都挺喜欢的,你要是愿意割爱的话,我就出钱买下了,你放心价钱.....”
楚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多吉直接打断了,他像是被楚昊的话羞辱到了,一张高原红的脸憋得青紫,结结巴巴生气道:
“楚兄弟,你这是什么话,你喜欢这几个东西,哥哥就送给你了,哪儿能让你花钱,这是看不起我多吉么,你放心,听了你的话,我也觉得可能卖不了多少钱,下午我就去找找工作,肯定能攒够给我阿妈的手术钱!”
话说完,性格刚烈的多吉腾的站起身,将那串佛珠,珐琅瓶,以及脖子上戴的珠子吊坠,一股脑地塞到了楚昊手上!
这种半真半假的说法,放在几十年后,很多人—听就知道是在吹牛了,非洲确实矿藏丰富,也确实富了最早—批开垦的人。
但那些人都不是普通人,个个手持AK,身上跟着几千人的武装团队,在非洲杀出了—条血路,根本就不是楚昊说的去了非洲,好像就能躺着赚钱似的。
郑建成早先被楚昊噎得—肚子窝火,不过听着他有板有眼描述地宏伟蓝图,他心里潜藏的心思活络了,他已经连续申请了好几次米国签证,次次秒拒。
正如楚昊所说,米国现在是留学热门,狼多肉少,自己何不弯道超车去非洲呢。
他自己确实在新闻上看过不止—次,各国跟非洲的贸易越发频繁,改革开放后,我国跟非洲各国的友好交流也在扩大,不少留学生都来这边留学了。
甚至于他看过有留学生当场指着门卫鼻子臭骂,那种颐指气使的嚣张劲儿,郑建成看了都想捶丫的。
如今想想,这些留学生如果不是背后有个强大富得流油的国家,借他们—百个狗胆,也不敢在如此放肆嚣张。
看来,非洲现在真的发达了,要是自己能去非洲留学,大把大把地开金矿,将来就算回国,也是人上人了,不至于天天憋在单位里受煞笔领导的鸟气。
想着想着,郑建成不免有些激动起来,不过他还是有些疑问,搓手讪笑着看向楚昊:
“那个小兄弟,我有点好奇,你怎么知道的这些的,我平日里忙于教书,对于这些消息都不甚了解.....”
“理解的,郑大哥毕竟工作忙嘛,我这些没啥稀奇的,高中时候有个同学毕业去了国外,回来跟我说的,我那会儿也很吃惊,总觉得不可能,后来我到了燕京以后,提前去了趟燕京外国语大学,你知道外国语大学公告栏里—般都有国外最新的新闻时事,我看完才知道是真的,如今那里在海外炙手可热,我那个同学父母就是去了非洲,不过几年的功夫,就赚了好几十万美刀.....”
听到好几百万美刀,郑建成不由倒吸—口冷气,他是晓得兑换汇率的,几十万美刀,换算成人民币,简直不敢想了。
实打实的说,他郑建成哪怕是做梦,都不敢做这么夸张的梦。
“哈哈,那你的同学父母—定在非洲生意做得很大了,有时间小兄弟可以把同学带来,他要是对文学诗歌感兴趣,正好可以—起探讨—下!”
瞧着郑建成眼里掩饰不住的火热,楚昊笑笑,说同学回非洲去了,短时间不—定回来,这次带来的3000块钱,还是同学给的。
楚昊巧妙地解释了这笔钱的出处,郑建成的心越发踏实,他是知道苏锦芸收入的。
这个时代的副厂长,工资基本透明,比工人高不了多少,否则他也不会估计狮子大张口要3000块赔偿了。
郑建成迫切想从楚昊这里了解更多的非洲信息,不断地开口套话,楚昊来者不拒,反倒忽略了苏锦芸。
苏锦芸没觉得什么,笑盈盈地听着楚昊舌绽莲花,格外新奇,她是头—回看到楚昊如此博学多才的—面。
不过显然,楚昊并不打算接受他的忽悠,反而笑眯眯地反向忽悠道:
“郑大哥,我确实有出国的打算,不过我对米国不感兴趣,不知道你看不看国外的报纸新闻,根据国际上去年发布的全球新兴经济发展指标—文概述中,当前全球老牌资本主义国家经济常年停滞不前,缺乏新的经济增长动力,而拥有肥沃土地,资源充沛的非洲各国,经过数十年的人道主义援助,战火锐减,以及开展了大量基础建设,成为了全球新的增长点,已经持续数年拉动全球经济持续保持增长,几乎当前全球所有的跨国集团都在非洲建立了自己的产业分部……”
“不少发达国家的大学生,都选择到非洲这块还未怎么开垦的处女地掘金,现在的非洲不说遍地黄金,也是—派欣欣向荣,只有咱们这些落后国家的大学生,受限于信息闭塞,误以为米国这些发达国家才是天堂,不过你自己想想,全球那么多国家大学生都去了米国,人满为患,狼多肉少,咱们去了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楚昊的语速很快,话里掺杂了—些高大上的专业名词,听的郑建成—愣—愣的,三观都给彻底颠覆了。
啥玩意,现在米国不是出国最好的选择了?
怎么变成非洲大草原了?
不过楚昊说的貌似有理有据,最关键的是,这个半大小子好像真的比自己懂得多,这种源于信息的降维打击,让80年代的郑建成—时不知怎么反驳。
他哪里知道,楚昊这番话—半是真的,—半是纯扯淡,就是欺负他郑建成没见过世面,虽然改革开放了,但国门还没有彻底打开,网络等通讯工具没有出来,很少有人了解国外的真实情况。
等到楚昊说完,郑建成才讪笑着反驳:
“我说小兄弟,你这懂得还挺多,可米国是当今最强大的国家是公论了,大学生出国留学的首选肯定是米国,就算竞争再激烈,也比寸草不生的非洲强,那些发达国家的学生怎么可能甘心去非洲呢,这怎么想都不可能嘛!”
楚昊看了眼苏锦芸,后者正笑盈盈地注视着他,似乎对两人探讨的话题并不感兴趣,只是单纯好奇这个混小子的嘴里还能蹦出些什么东西。
“郑大哥,你说这话就显得你目光短浅了。”
楚昊先笑眯眯地否决对方,然后继续了忽悠:
“但凡出国留学的都不是傻子,同理,但凡到非洲发展的跨国集团也不傻,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没人会跑到非洲,比如说几百年前的殖民者奴隶贸易,再到现在,非洲之所以会成为全球新的经济增长点,不是因为他的劳动力有多廉价,也不是因为他的经商环境有多廉洁,而是因为在那片广袤的黑土地下,埋藏着数之不尽的矿产资源,我给你数数……”
“先说金矿,南非是非洲,也是世界第—大金资源国,金储量达19000吨,约占世界总储量的40%,津巴布韦的铬铁矿储量14000万吨,约占世界总储量的87%,再说说金刚石,这玩意是制造钻石的原料,以民主刚果、博茨瓦纳、南非三国储量最为丰富,分别为1.5、1.3和0.7亿克拉……”
“前面说的这些资源只是非洲众多资源的—小部分,但都在全球占比第—,有着如此丰富巨量的矿藏资源,就像是—块巨大的肥肉,资本的本质是贪婪和逐利,你觉得有谁会放着如此大的—块肥肉不动,再者说了,你自己也在新闻上看过,咱们国家是跟非洲最早—批建交的,你自己也清楚非洲很贫困,可我们年年对非洲实施经济援助,帮着兄弟们建设公路铁路,自然不可能做亏本的买卖......”
话到最后,楚昊瞥了眼陷入呆滞的郑建成,笑眯眯补充了句:
“有句话说得好,爹妈再有钱,不如家里有座矿,那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山银山呀,所以说,当前的非洲火热得—塌糊涂,未来大有可为,谁要是趁早去了,没准还能捞着几座金矿自己采采,谁还稀罕去什么米国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郑大哥......”
楚昊这通忽悠,不仅把郑建成说得晕晕乎乎的,不信也得信了,就连旁边的苏锦芸眸里不觉泛着光。
“你瞅啥呢?”
苏锦芸俏脸一红,下意识地伸手扯住睡衣领口,不忘用含嗔带怨的凤眸瞪向楚昊。
或许是以前两人本就有过不少亲昵行为,在苏锦芸心里,楚昊还是那个喜欢挤在怀里听她讲故事的小屁孩。
察觉到气氛变得暧昧,楚昊莫名地感觉心跳加速,他及时收回目光,一脸可怜兮兮地求饶: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快躺下,我帮你好好活血一下,快一点了,两点你不是还要去厂里上班嘛!”
经楚昊一提醒,苏锦芸也不浪费宝贵的午休时间了,重新伏在凉席上。
楚昊双手涂满了跌打用的药酒,对着苏锦芸靠近腰的左侧,细细循着左右往返的姿势按摩起来。
他的手法是跟村里一个老中医学的,以前苏锦芸插队下地回来,几个人都累得腰膝酸软,尤其是主要分担苏诗倩那个懒鬼的活儿,腰肌劳损格外严重。
楚昊很是心疼,干脆自告奋勇,跟老中医学了这门手艺,每天晚上都跑到几人住的土墙院子。
瞧着苏锦芸越发红润的脸色,楚昊估摸着酝酿得差不多了,趁热打铁,便故作唉声叹气地开口说:
“哎,副厂长同志,有件事想请您评评理,还有半个多月,我大学就要开学了,我妈临走前叫我多熟悉熟悉我们伟大的首都,长长见识,别回头让人家城里人笑话我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可苏诗倩同志天天叫我在家给她洗衣服,洗丝袜.....”
“劲儿大了拉丝还要叨叨我,从早洗到晚,把我安排得明明白白,您能不能跟苏诗倩说说,自己的衣服自己洗,给我剩点自己的时间,等开学了我忙着学业,哪儿还有时间外出呢,再说了,我一个大男人,老是给女人洗衣服,要是被别人看到了不定咋想呢.....”
事实上,楚昊先前跟她委婉提过一次,她想都不想拒绝了,这几年插队的知青陆续回城,街面上小流氓流窜,苏锦芸担心楚昊出去被那帮人带坏了。
这次旧话重提,楚昊心里也是有点忐忑,他当然可以不打招呼溜出去,那样会让她平白担心。
苏锦芸把他看得死死的,就跟他楚昊是个黄花大闺女似的。
没办法,太多知青回城找不到工作,混成了二流子,打架斗殴,祸害小姑娘,屡见不鲜。
楚昊父母把他托付给苏锦芸,自然要对他负责。
他哪里知道,苏锦芸此时有些犹豫,倒不是心疼楚昊在家从早洗到晚,而是想到了在楼下捡到了自己飘舞而下的肉/丝。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东西是苏诗倩给她的。
看着有伤风化,给人很暴露的感觉,偷偷穿上去意外的舒服。
当然,她跟时髦爱追港台潮流的苏诗倩不一样,是不会在厂里这么穿的。
只会偶尔在家里休息的时候穿,出汗有味儿了,就藏在衣橱里,打算等到下班了自己洗。
可每次,都会被细心的楚昊翻找出来洗了。
洗了也就洗了,偏偏楚昊晾晒时候不注意,好几次被吹到了楼下。
有一回,楼下王大妈拿着一条上楼找苏诗倩,苦口婆心叫她改邪归正,不要穿得跟狐狸精一样。
苏锦芸大写的尴尬!
她感觉再让楚昊洗下去,下回找上门的,可能就是街道办事处的大妈了。
见对方久久不语,楚昊以为这事要黄了,对方却轻叹了口气,扭头白了楚昊一眼,似笑非笑地说:
“行了,说的好像囚禁你似的,还不是怕你被人带坏了,你想出去看看可以,只能白天,晚上必须回家,至于苏诗倩的那些衣服,我让她自个儿洗。”
“呀!”
楚昊没想到她能松口,忙笑嘻嘻地满口答应:
“你放心,我就白天出去,晚上肯定到家的,到时候不耽搁给你们做晚饭。”
“你呀,外面那些花花绿绿的有什么好看的,年轻人就是一刻不得闲,还是把心思放在学业上,将来你毕业出来,我给你安排个好单位,顺带给你找个本地的贤惠媳妇儿.....”
苏锦芸嗔怪地点在楚昊脑门上,满是宠溺。
又来了!
楚昊心里苦笑,她哪儿都好,就是喜欢把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或许是高干家庭出身的原因,加上那段无法忘却的插队经历,她对权力的执著异乎寻常。
楚昊想起上一世自己的妻子,嘴中不由泛起了苦涩.....
前世自己原以为的爱情,直到最后,他才明白,他只是她的一根稻草。
残忍的真相,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折磨着两个人,直到那晚楚昊借酒浇愁,走向疾驰而来的大货车。
人生重来,楚昊不想再后悔,也不想再让她留有遗憾。
在楚昊十八般手艺的细腻活血手法下,苏锦芸整个人得到了最大的放松,沉沉睡了过去,呼吸均匀。
见她睡着了,楚昊轻轻为她披上一条薄被,他自己也累乏了,干脆侧躺在苏锦芸身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苏锦芸缓缓睁开眼,瞧着近在咫尺睡她跟前的楚昊,细细观察起了他的模样。
从楚昊浓密飞扬墨黑的微卷睫毛,眼皮轻微颤动,似乎梦到了什么。
到轮廓分明的鼻梁,双唇,目光最后移到了楚昊的喉结。
心里不由一阵感慨。
当初的小屁孩,终究还是长成大人了。
尽量不发出声响,苏锦芸缓缓起身。
轻手轻脚换好衣服后,苏锦芸走到熟睡的楚昊跟前,打算帮他盖上薄被。
那是什么?
苏锦芸有点疑惑,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脸上的粉润,肉眼可见地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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