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考着他们的动机,一不注意,沉沉睡去。
梦里,我看到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他比我高出不少,亲昵地摸着我的头,〔快了。
〕〔什么快了?
〕我十分不解,睁大眼睛去看,想把他看得更清楚一点。
根据我的经验,以及这个身高和比例来看,这人绝对是个大帅哥。
我听到他叹息一声,〔我快要见到你了,老婆。
〕听到这个称呼,我迷迷糊糊,〔嗯?
老婆?
〕啥玩意儿啊,我被结婚了?
等等,老婆!
所有的模糊在此刻具象化,面前的男人也高清起来,确实是个大帅哥!
但也没说是个死了的大帅哥啊!
〔你……你是——〕我清醒过来,如果没有意外的不出意外,他就是我那娃娃亲的坟头主人了。
〔你说清楚,你为什么快要见到我了?
〕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可还是不甘心。
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我,〔你不想嫁给我吗?
〕我顿时心软了下来,更多的是命也软了下来,〔你说什么呢?
老公,我、不,人家只是太意外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过来搀住他的手,反正都要死的,那还不如,我把手放到他腹肌上摸了一摸,要摸他脸的时候,他推开了我。
你别说,真凉快啊,手感也是真好。
我现在倒是知道,做鬼也风流是什么情况了,这话,有理!
似乎被我非礼了,这位鬼老公不好意思地跑出了我的梦里,我从床上爬起来,心脏剧烈跳动!
妈呀,我出息了,我敢摸鬼了。
我看着自己的两只手,再看看窗外的晨曦。
我对这位老公的感官,其实很复杂,我真的不讨厌他,相反的,我对他好感不低。
从我八岁那一年遇到鬼想要吞噬我的魂魄,抢夺我的身躯,和他定了婚约开始,我确实再也没有遇到过敢在我面前蹦哒的鬼。
当然,灵异现象还是有的。
时不时我要摔倒的时候,永远有一团空气扶了我一把,在我遇到有人心怀不轨时,那人总会出乎意料得倒霉。
可这些,都抵不过四个字,人鬼殊途。
这些年,我和奶奶也学了不少相关知识,他是二十二那年死的,在我二十二岁时,按照普通婚约的规定,我也得死。
我的目光渐渐坚定起来,必须要查出幕后之人,就算要死,我也要看看是谁想要用鬼物害人。
我有七成可能性确定有人想要用灵币收魂,这事儿连奶奶也不知道,在我拿到灵币那一刻,脑海中就有了相关的记忆。
灵币经过人手花出去,借寿命,借灵魂。
现在受害最惨的应该是何花男朋友和他室友,或者还有把钱给他室友的那人,这三人一个搞不好,就呜呼哀哉了。
何花因为被我制止了,倒是没有什么影响,最多因为鬼气入体睡不好一两天觉。
一次性花我的聘礼,还是五百五百的花。
我叹口气,〔能放过他们吗?
〕只要他不追究,几人最多也就是倒霉一下。
空气中涌动着些鬼气,脑海中有了个声音,〔大诫不必行,小惩不可逃。
〕我笑了出来,〔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