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穆岁安蔺聿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匪她被全京权贵求娶了穆岁安蔺聿珩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穆岁安出身卑微,大字不识……偏偏嫁与临安郡王,还得晋王青眼有加!“你想做什么!”穆岁安见韩令仪眼中的恨意,下意识地摸向腰间。哇哦!匕首丢了,菜刀不见踪影。不用想,肯定是被郡王爷拿走了!韩令仪转瞬便恢复正常,嘴角甚至扬起一抹温和的微笑。“我来是想告诉你,长公主已答应取消你的禁足,准你与我们一同前去参加桃花宴。”听到这话,穆岁安脸色古怪,转头与乔棠对视一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桃花宴是什么玩意?”她遂问。韩令仪微微一笑,道:“福康大长公主居于京郊桃花坞,那里的桃花名闻天下。每年三月中旬,大长公主皆会举办桃花宴。”“福康大长公主乃是陛下与长公主的姑母,是皇家极受尊敬的长者。”她随即介绍。京中众人皆知,福康大长公主最喜诗词歌赋与琴弈...
《女匪她被全京权贵求娶了穆岁安蔺聿珩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穆岁安出身卑微,大字不识……偏偏嫁与临安郡王,还得晋王青眼有加!
“你想做什么!”穆岁安见韩令仪眼中的恨意,下意识地摸向腰间。
哇哦!匕首丢了,菜刀不见踪影。
不用想,肯定是被郡王爷拿走了!
韩令仪转瞬便恢复正常,嘴角甚至扬起一抹温和的微笑。
“我来是想告诉你,长公主已答应取消你的禁足,准你与我们一同前去参加桃花宴。”
听到这话,穆岁安脸色古怪,转头与乔棠对视一眼。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桃花宴是什么玩意?”她遂问。
韩令仪微微一笑,道:“福康大长公主居于京郊桃花坞,那里的桃花名闻天下。每年三月中旬,大长公主皆会举办桃花宴。”
“福康大长公主乃是陛下与长公主的姑母,是皇家极受尊敬的长者。”她随即介绍。
京中众人皆知,福康大长公主最喜诗词歌赋与琴弈丹青。
所谓桃花宴,既为适龄男女提供一个见面机会,更是以才会友。
参加宴会者,琴棋书画或诗词歌赋总得擅长其一。
“没兴趣!”穆岁安摇摇头,“现在桃子又没熟,桃花有啥好看的?我们山中也有啊!”
要是什么蟠桃会,能让她哇唔哇唔地啃桃子,那还差不多!
“……”韩令仪笑容一僵,“届时聿哥哥也会去参加……”
“不会!”穆岁安抬手打断,“他得忙着查案!若正事不做,跑去游玩,岂非糊涂官!”
“等等!”她灵光一闪,“那个什么桃花宴……是在哪里举办的啊?城内还是城外?”
韩令仪微微蹙眉,“福康大长公主最是喜静,桃花坞地处城外……”
“那么我去!”穆岁安闻言,连忙点头应道,“到时候你们记得叫我啊!”
郡王爷许是脑袋进水了,竟安排那么多侍卫在院外看守!
长公主的诸多暗卫,亦在府内昼夜不停地巡逻。
她想悄悄溜出去,着实不容易。
“如此甚好……”韩令仪示意侍女奉上两册书卷,“此乃我与聿哥哥所作的诗词与丹青,你需背上一两首,再好生观摩画技。”
其实只有小部分而已,其余皆是京中才子所作。
但凡此类以文会友的场合,背诵他人的佳作,实乃难登大雅之堂。
“我不背、不看、不学!不然我会生病的!”穆岁安面不改色地拒绝。
她打小就这样,一看书写字,就会头疼犯困,浑身都不舒服。
“郡王妃……”韩令仪垂眸掩去眼底的鄙夷,“聿哥哥喜诗词丹青,还有抚琴与对弈……你什么都不会,平日如何与他相处?”
“他喜欢什么关我……何事?”穆岁安着实有些不懂。
“他白日上值,晚上回来愿意作诗什么的……就自个去书房呗!我有自己的事情啊!”
穆岁安未有言明,她每天除了要练功耍大刀,还要琢磨军饷之事——
比如哪里的粮食与药材好,怎么捣鼓新兵器,船只怎么改才更稳固,如何增加箭弩……
这些东西不用读那么多诗词,只需能识字、会画画就行!主要还得自己动手去操作!
阿爹字都识不全,但根据十余年水上作战经验,懂得比谁都多。
连乔叔那么聪明的人都说,各人自有不同的长处,她根本不必学那些文邹邹的酸诗。
“郡王妃,你不会作诗……如何与聿哥哥有共同话题?”韩令仪忽问。
穆岁安一脸茫然,“我为什么要与郡王爷有共同话题?”
“难不成在床上办事的时候,还要动一下作一句诗?”她脱口而出。
“你是堂堂王爷,难道不应该为民做主啊……”穆岁安小声嘀咕一句。
只见她向乔棠使了个眼色,乔棠心领神会,二话不说便跑了出去。
见状,姜奕承眉头一皱,赶忙起身问道:“小爆竹……小石榴……姑奶奶你又要做什么?”
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一口一个我家郡王……人家临安郡王,正在抱着其他女子呢!
三更半夜,他不睡觉,千辛万苦地跑来救人,到底图什么嘛!
穆岁安叹了口气,解释道:“棠棠去见那些女子,若她们家族不容,可选择去郓州。”
有些话其实不必直言,其中深意大家自然都能明白。
“咱们那不在乎这些虚的……她们若去寨中,嫁人生子还是做工生活,全凭自个意愿。”
说完,穆岁安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她自认不算什么好人,比如听到有人丧命,她心中就毫无波澜,或许从小见惯死亡。
只是……遇上某些不平之事,若她看着顺眼,便伸手帮一把。
姜奕承也打了个哈欠,“我们都折腾一夜了,还是早些回家歇息吧。”
“……”穆岁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少年诶,你这话乍听起来,极易让人误会的!
就在这时,一名暗卫匆匆前来,低声禀报道:“殿下,南阳郡王……方才已经咽气了。”
“自己玩死的怪谁啊!”姜奕承毫不在意道,“派人去通知柔嘉姑母……替本王表哥收尸。”
他随即看向穆岁安,“走吧,还是你想留在禅房歇息?”
“回去,我还得洗澡换衣裳呢。”穆岁安说着,便大步往外走去。
她虽不太懂大雍律法,也知皇亲国戚根本无法被轻易判处死刑,除非所犯谋逆大罪。
审来审去,最终结果无外乎是寻几个替罪羔羊,而草草结案。
至于这什么郡王,至多褫夺爵位或幽禁流放,只要稍加操作,依旧可锦衣玉食地活着。
死在自己虐待别人的手段下,也算是那畜牲的“福报”……
这个道理姜奕承自然明白,才会默许穆岁安今夜之举。
待他们行至院外,乔棠也将那些女子安排妥当,三人正欲离去。
“穆岁安!”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穆岁安转头望去,只见数日不见的蔺聿珩正大步走过来。
“你怎么样?可有受伤?”
焦急询问之际,蔺聿珩的目光迅速扫过穆岁安的全身,见其无恙,顿时轻舒一口气。
他紧紧握住穆岁安温热的双手,满怀歉意道:“抱歉,是我来晚了……”
“不晚!我又没事!”穆岁安笑吟吟地打断,“看来郡王爷已将韩姑娘安全救出来了。”
说话间,她用巧劲抽出自己的手。
蔺聿珩正欲解释此事,姜奕承那阴阳怪气的声音,自身侧幽幽传来——
“表哥自然救出了韩姑娘……你们瞧瞧临安郡王,连外袍都不见了……想必是怀抱佳人,安生一顿安慰啊!”
他不顾蔺聿珩漆黑的脸色,那满是同情的目光,投向身旁的穆岁安。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你呀,可得主动帮表哥操持纳妾事宜,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晋王!你莫要太过分!”蔺聿珩气急之下,怒声呵斥。
“哎呦!”姜奕承突然扶着腰,可怜兮兮地呼痛一声。
“你怎么了?”穆岁安问道。
姜奕承瞥一眼蔺聿珩,继而揉着自己的腰身,叹道:“救人心切,本王脚下一滑,虽未摔倒,却撞到那断裂的粗树枝上。”
“即便疼痛难忍,但本王生怕某人遭遇危险,依然急速赶路,想必此刻伤势加重了。”
只见身着红裙的穆岁安,柔若无骨地斜倚榻边,修长双腿随意屈起,正托腮望着门口。
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仿若她并非被强掳至此,而是这里的大当家。
“不愧是出身飞云寨……”黑衣男子粗粝的声音响起,“区区麻绳,果然捆不住美人!”
“变声都不会,废物东西!”穆岁安眉头紧蹙,满脸嫌弃地开口。
紧接着,她清清嗓子,亲自做出一个示范,“不愧是飞云寨的祖宗!”
发出之声浑厚有力,宛如一位气势十足的将军,而非方才清脆灵动的小姑娘嗓音。
“蠢货!在自个家里戴面具,甚至还玩变音,上不得台面的玩意!”穆岁安讥讽道。
岂料,黑衣男子听到这番话,不仅未有丝毫动怒,眼中反而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美人真是带劲!这才有意思嘛!”
“待会在床上,你也要这般伶牙俐齿地骂我,千万不要求饶啊,不然可就太扫兴了!”
说着,黑衣男子往榻边走去,身体因过于激动而微微颤抖。
“办事可以,在此之前,将你脸上那玩意摘了!”穆岁安嘴角扬起一抹挑衅的笑容。
“我可不是端庄的大家闺秀,手段比你还多,保管让你身心满意。”
调笑间,穆岁安眉梢微挑,左手食指轻勾,仿若唤狗一般。
女子红衣鲜艳,面如满月,明亮的大眼睛清澈无辜,偏偏说出的话,令人血脉偾张。
这种极致的反差感,看得黑衣男子双目赤红,呼吸急促,甚至有鼻血顺着面具滴落。
“蔺聿珩真是好福气,竟平白得了这样一个宝贝……”
“只是那么无趣之人,怎能满足这般有趣的美人……实在暴殄天物,还是跟着我吧!”
黑衣男子说罢,抬手摘掉面具,露出一张勉强称得上英俊的脸。
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儿,此刻如同废人一般,困于密室之中,即便看清真容又如何!
“比我家郡王爷差远了……”穆岁安轻轻摇头,给出自己的评价。
如此自然地直呼郡王爷大名,看来二人认识,甚至颇为熟悉。
那么眼前混账,也是皇亲国戚……
“蔺聿珩空有一张寡淡的脸,满口规矩,讨厌至极!”黑衣男子的语气中满是愤恨。
“你与他有仇?”穆岁安随口一问。
黑衣男子闻言,冷哼一声,竟开始自顾自地褪去外袍。
“我与蔺聿珩自然有仇,有什么能比睡了他妻子更具羞辱性!”
“……”穆岁安点头表示赞同,“你这招确实够阴……”
话未说完,只见黑衣男子打开一个黑色木匣,里面摆满各式“助兴玩意”。
他取出一个红色瓷瓶,自内倒出两粒香气浓郁的药丸,脸上露出兴奋而猥琐的笑容。
“美人儿,快把它吃下去,否则我怕你会受不住的……”
说着,他迈步上前,欲将药丸塞入穆岁安的口中。
岂料,穆岁安猛地翻身而起,右手如铁钳般紧紧扣住黑衣男子脖颈,左手则利落地卸掉他下巴,顺势将他狠狠甩在榻上。
这一甩,力道刚猛至极,黑衣男子如遭重击,顿时眼冒金星,身体亦难以动弹分毫。
“你怎……”他口中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微弱声音。
“以为我中了药,浑身无力,只能躺在床上任你摆布?蠢货!”穆岁安翻了个白眼。
说话间,她满是鄙夷的目光,倏地投向榻边的黑匣子。
这瓶瓶罐罐倒是不少,可惜上面也没有写什么药啊!
“不管了!”穆岁安阴险一笑。
只见她将那些药丸全部倒出,在黑衣男子惊恐至极的眼神注视下,悉数塞入他口中。
“……”乔棠装作没有听见,只是闷头大步往前走。
这京中之人的头脑太灵活!她还是闭上嘴巴为好。
见这姑娘心虚的模样,此刻姜奕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穆岁安这家伙,表面是一颗酸甜可口的石榴,实则就是一个噼里啪啦的冲天爆竹!
给一点小小火苗,她就能上天……
许久之后,乔棠望着前方那庄严肃穆的寺庙,惊愕得瞪大眼睛。
同样表情龟裂之人,还有姜奕承。
父皇若知皇家寺院……竟是土匪藏污纳垢之地,必定会雷霆震怒。
“还好……还好……”此时,乔棠忽然拍拍胸口,“前面还有暗号,不是在这寺院里面!”
说着,她蹑手蹑脚地往前走,仿佛生怕惊扰到佛门圣地。
姜奕承抬头望向前方,这条小路是通往后山,那里仅有几处皇亲国戚来此小住的禅房。
如此看来,那些所谓土匪,恐怕并非普通的山贼草寇……
月明星稀,万籁俱寂,清冷如水的月光倾洒于大地之上。
不多时,急促如鼓点的马蹄声自不远处传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只见蔺聿珩一路策马疾驰,终于赶至醴山脚下。
“公子,前行道路为官道,马蹄印与车印杂乱,不似来时小径易分辨,尤其是夜间。”
先行探路的青柏,匆匆赶来向蔺聿珩禀报情况。
“此外,岔路右侧为上山之路,如今正是祈福时,脚印与车印太多。”他接着道。
自事发之地到醴山脚下,仅有一条狭窄小径,马车不便行进,他们才随马蹄印追来。
蔺聿珩闻言,翻身下马,疾步走到岔路口。他蹲下身来,仔细观察地面与周围环境。
片刻之后,他起身沉声道:“我们步行上山,留意草丛与树上的痕迹。”
据令仪的贴身丫鬟所述,晋王已带人先行追了上去。
路上脚印与车印难以分清,而暗卫与常人不同。他们习惯暗处随行,穿梭于树林间。
即便他们轻功再卓绝,也断不可能如仙人般御风飞行——
只要留意路边的草丛与树木,不难发现些许蛛丝马迹……
一个时辰之后,蔺聿珩抵达弘宁寺附近的参天古树下。
“公子,山中刚落细雨,通往后山之路脚印凌乱,而湖心小筑方向仅有两人足迹。”青柏低声禀报。
这两个地方恰在相反方向,一来一回至少需要两个时辰……
闻言,蔺聿珩沉思须臾,继而转身往湖心小筑方向走去。
穆岁安孤身入匪窝,定然会给乔姑娘留暗号。晋王半路偶遇乔姑娘,二人同去救人。
然而,晋王其心不良,绝对不愿见他提前寻到穆岁安,遂略施诡计,意欲扰他视听。
想必此时,晋王与乔姑娘已前往湖心小筑,暗卫则去后山,故意留下那些明显脚印。
细想之下,唯有这一种可能……
待蔺聿珩离去后,晋王的一名暗卫自角落悄然现身。
他们抓到一名小厮,现已确定郡王妃被关在后山禅房,而韩姑娘则被送至湖心小筑。
自家殿下因急于救人,难得未施其他手段,留下如此明显的线索——
只可惜,临安郡王思虑过多,最终反受其乱……
此时的密室中,在穆岁安耐心即将耗尽之际,门口终于传来动静。
大门缓缓打开,只见一位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踏入屋内,他的脸上还戴着银色面具。
待他看清屋内情况后,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慌乱,但转瞬便恢复正常。
直至嬷嬷带侍女入内伺候,蔺聿珩依旧神情严肃,依稀透着些许不悦。
穆岁安规矩地坐在铜镜前,任由侍女为她梳理发髻。
原本她已用玉簪束好头发,但蔺聿珩面露嫌弃,遂差遣侍女前来。
不就问一下寝衣之事吗?她又没让这男人花钱给她买!
她只是暗自琢磨,待向皇帝讨来嫁妆便买两件,她和棠棠一人一件。
什么郡王爷!就是个小气鬼、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蔺聿珩坐于小榻边看书,偶尔抬眼望向铜镜,恰好可瞥见穆岁安。
但见她神情多变,时而撇嘴,时而皱眉,甚至还会暗暗翻白眼。
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却又似乎在极力隐忍着。
“……”蔺聿珩不禁心生疑惑。
他因妻子的漠视而稍感不悦,穆岁安又是因何而气恼?
此时,为穆岁安梳理发髻的侍女轻声开口:“夫人,这朝云近香髻,您是否喜欢?”
闻言,穆岁安回过神来,抬头望向铜镜里的自己。
“哇!你好厉害啊!同样都是手怎么差别这么大!谢谢姐姐!”
一旁的乔棠亦是连连点头,看着发髻仔细打量,手上还在不停地比划,仿若在学习。
“夫人过奖……奴婢愧不敢当。”粉衣侍女福身施礼。
徐嬷嬷忽而开口:“白芍是长公主殿下赐予公子的通房,海棠亦是,二人自然聪慧。”
闻言,蔺聿珩眉头一皱,“嬷嬷去伺候母亲吧,我与夫人稍后便至。”
“是……”徐嬷嬷躬身应道,然而她的脚步却径直迈向床榻。
“嬷嬷……”蔺聿珩放下书卷,面色略显阴沉,“我伤势未愈,昨夜并未与夫人圆房。你这般寻找元帕,是要公然予我难堪?”
“公子恕罪!”徐嬷嬷急忙跪地。
她是长公主府的掌事嬷嬷,伺候殿下三十余年,故而平日公子待她亦有三分敬重。
岂料,公子竟会因这小土匪,当着诸位丫鬟之面而斥责她。
“退下吧,我不希望府中因此事而生出流言蜚语。”蔺聿珩语带警告。
“是……”徐嬷嬷即刻躬身退下。
白芍抬头看一眼穆岁安,见其未因她们的身份而生气,顿时轻舒一口气。
“夫人,您肤质白皙细腻,且面色红润有光泽,无需涂脂抹粉,奴婢觉得这般正好。”
“对对对!”穆岁安表示赞同,“这样已经很美了,再打扮就要成仙了。”
“……”蔺聿珩轻咳一声,随即起身往外走,“既然已够美,便去向母亲敬茶请安吧。”
“稍后要进宫谢恩,乔姑娘不懂宫中规矩,不宜前去,还是让白芍与海棠陪着你……”
“不必!”穆岁安连忙打断,“我一个人就行,保证不乱动不乱说!”
这两位姑娘,可是长公主赐给郡王爷的人,哪能做她的丫鬟?
“随你……”蔺聿珩转身离开屋内。
穆岁安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继而看向乔棠,“棠棠,你在这吃饭,我一会就回来。”
“岁岁……”乔棠小声道,“我想去外面转转,再抓几条大鱼回来,晚上咱们做烤鱼。”
万一那位长公主为难岁岁,晚上不给她们吃饭咋办?
岁岁特别能吃,顿顿要吃两大碗米饭或好几个馒头。
最喜欢吃的,便是各种烤肉……
待穆岁安踏出院子之时,已然瞧不见蔺聿珩的身影。
“小气鬼,都不知道等我……”
“你眼睛长那么大是摆设吗?”
蔺聿珩自拐角处缓步走出,打断穆岁安的嘟嘟囔囔。
“我如何小气?为你裁制衣裳,购置首饰,只是零用少了些。”他边说边往前走去。
“我很快就有银子了……”穆岁安小声嘀咕一句。
“穆岁安!”蔺聿珩突然纠正,“女子走路应抬头挺胸,目视前方,不可左顾右盼,且步履要轻盈无声,你的步伐迈得太大。”
穆岁安:“……”
只见她眼珠一转,倏地飞身跃上前方假山上,双手环胸,俯视着目瞪口呆的蔺聿珩。
红裙衣袂随风轻轻舞动,女子立于石尖之上,尽显潇洒之姿。
“如何?这样飞起来,是不是就没有声音了?”她一脸无辜地问道。
她本欲继续忍耐,但这男人实在是太能唠叨,满口皆是规矩。
“穆岁安,立刻下来!”蔺聿珩神色格外严肃,声音中蕴含几分怒意。
穆岁安向来懂得见好就收,她随即飞身而下,自顾自地闷头往前走。
“今日你身着曳地长裙,走路过快极易绊倒,你不应这般胡闹……”蔺聿珩继续絮叨。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夫君……”
穆岁安脚步一顿,突然伸手轻扯着蔺聿珩的衣袖,可怜兮兮地致歉。
这一声娇滴滴的“夫君”,让蔺聿珩心下一颤,险些身形不稳。
“夫君,是我不好……我从小就没有学过规矩,阿娘走得太早,阿爹又整日不着家……”
说话间,穆岁安轻咬红唇,用无辜且委屈的眼神,直直盯着蔺聿珩。
“我没有怪你……”蔺聿珩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他轻轻握住穆岁安的手,特意放缓自己声音,“是为夫要求过多,我们暂时不学,往后我亲自教你。”
此事是他思虑不周,操之过急……
一个自幼连饭都吃不饱的姑娘,又如何习得这些所谓规矩呢?
蔺聿珩不再多言一句,只紧紧牵着穆岁安的手,徐徐往前走去。
穆岁安偷偷瞥一眼男人的手,眼中委屈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打小阿爹要揍她的时候,装可怜是屡试不爽的妙计!
只要能让这老夫子闭上那喋喋不休的嘴,无论苦肉计还是美人计,反正能奏效就行。
况且,昨夜她认真想过,只要郡王爷在外与她装装样子——
那么朝廷的某些人,或许就不会像以往那样,发放军饷时犹如割肉……
片刻后,二人抵达长公主的主院。
昭阳长公主见到自己的儿子,竟与小土匪牵手而来,不禁面露惊愕。
然而,待她看清穆岁安的脸,瞬间便明白这其中缘由。
这么一个白嫩嫩的小姑娘,一副怯生生的模样,竟然出身土匪窝!
“母亲。”蔺聿珩松开手,恭恭敬敬地向自己母亲请安。
“见过母亲。”穆岁安依着方才老夫子临时教导的规矩,恭敬施礼。
“……”昭阳长公主看到这生硬且勉强的礼仪,顿时眉头紧蹙。
女子空有一副勾人的美貌,终究是难登大雅之堂。
蔺聿珩见穆岁安还在行着礼,无奈提醒:“母亲,您早些用茶,皇祖母还在等您呢。”
“……”昭阳长公主抬手示意。
这不成器的儿子,一夜之间便开始袒护小土匪了。
“无需敬茶了……你二人这桩亲事本就礼数不周,不必在意这些,今日一同用早膳吧。”
言罢,昭阳长公主全然不顾自己儿子的眼色,径自起身朝膳厅走去。
一个小土匪,说不定寻个机会便可将其休掉,怎配奉她这杯婆母茶!
对此,穆岁安毫不在意,甚至与昭阳长公主的想法不谋而合。
她与郡王爷的婚事,也许在某一日就会突然作罢。
到那时,她便能重回飞云寨,做一个自在的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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