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也变得割裂扭曲。
“你当时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你怎么不喊我救你?”
我保持着脸上若有似无的微笑。
“我求救了,但是,被黄少一酒瓶子砸伤了头,又撞到后脑勺。
再然后,我看着你和未婚妻热情似火,实在是不忍心打扰你们。”
沈之行攥紧拳头,因为过于用力,手腕青筋暴起。
“你、你确定说得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皖皖,你不是在骗我吧?”
我正要解释,电话响起。
我看了一眼号码,直接打开免提。
“经理,我是苏皖。”
对方态度不悦,“小苏啊,你怎么报警了呢?
警方来KTV调查,影响非常不好。”
我反问:“我是受害者,为什么不能报警。”
经理说:“黄少家有钱有势,你根本赢不了。
何必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再说,那天晚上走廊的监控坏了,贵宾间又没有监控,什么都查不到。”
见我不吭声。
经理又说:“小雅亲口指证你,黄少没有打你,是你主动勾引他,一晚上要十万块。
黄少不同意,你就栽赃陷害。”
我在脑海中回忆了下当时的情景。
小雅和花臂男做着干柴烈火的事。
她半推半就,似乎享受着欲擒故纵的过程。
“小雅收钱了?
黄少给的钱?
还是花臂男给的钱?”
经理否认道:“我不清楚怎么回事,我全程不在现场。
对你,只是按照工伤处理。”
这个结果在我的预料之中,并没有激起我心中的怒火。
“所以呢?
你给我打电话,想说什么?”
经理叹口气,“没有人证,又没有物证。
你们都是成年人,又是在KTV玩的。
到底谁的责任,很难说的。”
我想了想,抬眸,凝视着脸色铁青,如死灰般的沈之行。
“谁说我没有人证?”
“如果,包厢里的富二代,有人愿意指证黄少呢?”
“经理,有权有势能颠倒黑白,但是犯了法,就要付出代价。”
“你怕事,不敢得罪黄少,我不怪你。”
“或许有人,能勇敢地站出来呢?”
我挂断电话,直截了当地问:“我说对吗,沈之行?”
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凝结成霜。
我不说话,冷冷地注视着他。
沈之行面色难堪,情绪几度崩塌。
不知过了多久。
广播里响起了闭店关门的提示音乐。
我起身,丢下一句话。
“若不是为了给你挣钱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