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但略显随意的家居服也颇有微词。
“女孩子家,就算在家里也要利利索索的,明轩看着也舒心。”
我尝试过沟通,尝试过设立边界。
“妈,这个碗放这里我用着顺手。”
“妈,这件衣服我很喜欢,穿着舒服。”
但我的声音往往被她那句“我是过来人,听我的没错”轻易盖过。
而明轩,依旧扮演着他“和事佬”的角色,左手拉着我“妈年纪大了,你就让着她点”,右手劝着他母亲“微微年轻,有自己的想法,您也别太操心”。
可结果往往是,为了所谓的“家和”,我不得不一次次地让步,吞下那些不情愿和别扭。
金钱观上的分歧也悄然浮现。
我作为自由撰稿人,收入虽然不算稳定,但足以支撑我自己的开销和一部分家庭支出,更重要的是,这份工作带给我价值感和精神上的满足。
但在婆婆和明轩看来,这似乎终究不是“正经”工作。
“女孩子家还是找个稳定的班上上好,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
婆婆不止一次这样说过。
明轩虽没明说,但有时在我为了一笔稿费熬夜赶工时,他也会流露出“何必这么辛苦”的眼神,甚至暗示我,“要不先停一停,好好调理身体准备要孩子?”
一次,我用自己攒下的稿费,给自己报了一个心仪已久的陶艺课程。
婆婆知道后,立刻拉下脸,“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钱去玩泥巴?
这钱省下来,以后养孩子哪样不要钱?”
我试图解释这是我的兴趣,也是一种放松方式,却被她打断:“女人的本分是相夫教子,把家顾好,那些没用的东西少沾!”
我看向明轩,希望他能为我说句话,他却只是含糊地应付:“妈,微微也就偶尔去一次,花不了多少钱。”
那语气,仿佛我的爱好是一种需要被恩准,无伤大雅的小过错。
心,就在这一次次的失望和不被理解中,变得越来越沉,越来越冷。
我和明轩之间的对话,能心平气和进行的,只剩下关于天气、三餐、或者他工作上的琐事。
一旦触及到关于婆婆、关于孩子、关于我们之间真正的问题,气氛就会立刻变得紧张,要么以我的眼泪或沉默结束,要么以他摔门而去告终。
更多的时候,我们选择了回避,选择了沉默。
沉默像一层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