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眼角的那颗小痣，正是当年那个小男孩哭花的泪痕位置。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提案册边缘，那里还留着昨夜霍沉舟帮她修改方案时，钢笔尖划过的沙沙声，像时光在耳边轻轻叹息。
第三章 深夜共享公式三周后的深夜十一点，设计部的落地窗外飘着初雪，细小的雪粒撞击着玻璃，像谁在轻声叩打时光的门环。
中央空调的暖风裹着打印机的油墨味在室内流转，林晚星盯着电脑屏幕，3D模型的承重结构又一次报错，红色警告框像道狰狞的伤口，在深夜里格外刺眼。
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马克笔帽，塑料边缘的齿痕硌着掌心——那是她熬了三个通宵留下的印记。
“又卡在这里了？”
霍沉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里，雪松气息混着雪的清冽涌来，他的白衬衫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喉结在LED屏幕的冷光下轻轻滚动。
林晚星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咖啡香，想起半小时前他去茶水间时，特意给她带的那杯加了双倍奶泡的热拿铁，杯壁上还贴着她画的小企鹅贴纸。
“这里的应力计算错了。”
他俯身，袖口蹭过她的锁骨，布料的触感像一片羽毛掠过皮肤。
林晚星看见他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代码框里的公式尾缀清晰地显示着“19951224”，那是她的生日，心脏漏跳半拍，指尖在鼠标上捏出月牙形的凹痕。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她的声音轻得像飘落的雪，却在静谧的办公室里激起涟漪。
霍沉舟没有回答，侧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眼尾的小痣在屏幕蓝光里若隐若现。
他的指尖顿在回车键上，指腹的薄茧擦过键盘，那是常年握画笔留下的痕迹：“林晚星，你还记得二十年前儿童乐园的旋转木马吗？”
他忽然开口，声音像融化的雪水，在深夜里流淌，“那时你穿着粉色连衣裙，裙摆上沾着金粉，像个小天使。”
她猛地转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惊飞了窗台上栖息的麻雀。
鼻尖几乎触到他的喉结，能看见他吞咽时轻微的颤动：“你到底是谁？”
这句话在舌尖打转了三周，此刻终于落地。
窗外的雪片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