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提前说出的好。
我握住云瑶还在为我上药的手。
“师妹，我怕是不能下山相助北朝。”
“你大可不必如此费心。”
云瑶的眼眶瞬间变得通红。
泪水在纤长的睫毛上打着转转。
“师兄是如何看云瑶的？”
“以为我是那种功利之人吗？”
少女的眼泪胜过天下最锋利的剑。
我一人独战北戎军百骑时也不曾像这样慌乱。
手足无措之际。
窗棂漏下的月光忽然晃动。
云瑶迅速用身形挡住我半裸的上身，逸风剑已架在四师弟颈间。
“我、我来送新炒的决明子……云瑶师妹怎会在此？”
四师弟抱头鼠窜前，将香囊掷向案首。
视线却在我赤裸的上身和云瑶垂然欲泣的娇颜上不断徘徊着。
13后来宗门内便传出了我和云瑶的绯闻之事。
我以为云瑶不会再来为我上药了。
没想到自那日起，她每晚子时定会敲响我的房门。
师兄弟们也都有看见，便总是笑她不如直接搬过去算了。
可他们却不知，少女来时总是撅着嘴。
好似受了许多委屈。
我自知理亏，便主动求和。
“师妹，前几日是师兄我说错话了。”
“你别见怪。”
云瑶不与我搭话，只是轻轻的点头。
可我还是看到她出门前，微微扬起的嘴角。
14从不涉足的厨房里咕嘟声渐弱时，我的心竟然有些忐忑不安。
这是我第一次为别人下厨，生怕有所差池。
毕竟这算是给云瑶的赔礼。
北境雪羊肉混着枣香漫出来。
云瑶推门带进的风雪撞得柴火摇晃。
她鼻尖冻得通红，发间还沾着些许白霜。
“好香！”
她眼睛倏地亮起来。
“师兄在炖……算是药膳。”
我舀汤的木勺磕在陶罐边缘。
“不过是北朝样式。”
“也不知合不合你口味。”
她凑近时发梢扫过我手背，品尝后掰着指头数落。
“汤有些稀，红枣和当归没有晒过；羊肉膻气未除，得加半钱百里香；最要紧是缺了我们北境特产的沙葱。”
我搁下木勺：“抱歉，明日让山下的酒楼……可这话又说回来了！”
她突然抓住我袖口。
“这汤虽然味道清淡，但胜在滋补养生呀！”
像是要证明什么，她舀起整块羊肉往嘴里塞，烫得直哈气。
“唔……师兄厉害，比王宫御厨做得强百倍！”
我望着她鼓起的腮帮，忽然想起当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