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123读书网 > 其他类型 > 直播间的月光守护者全局

直播间的月光守护者全局

老鱼跳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草莓与月光的起点清晨五点,天际刚泛起鱼肚白,城市还在沉睡。林晚已经轻手轻脚地溜进了厨房。冰箱冷藏室里,一小篮饱满鲜红的草莓散发着清甜的香气,那是她昨天放学后跑了三个水果摊才挑到的最好的。面粉筛过细网,落在玻璃碗里像一场温柔的雪。鸡蛋黄澄澄地滑入碗中,与砂糖一起被打蛋器搅打出绵密的泡沫。厨房里只有机器低沉的嗡鸣和她刻意压低的呼吸声。今天是高中时代的最后一次校园晚会,也是她暗恋沈叙白的第1095天。她想为他做点什么,留下一点痕迹,哪怕微不足道。一个草莓蛋糕,是她笨拙心意的具象化。裱花袋在她手中不太听话,粉色的奶油玫瑰总是歪歪扭扭,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勾勒着花瓣的形状,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当最后一朵歪歪扭扭的“玫瑰”勉强成型,裱在...

主角:沈叙白林晚   更新:2025-06-16 20:5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叙白林晚的其他类型小说《直播间的月光守护者全局》,由网络作家“老鱼跳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草莓与月光的起点清晨五点,天际刚泛起鱼肚白,城市还在沉睡。林晚已经轻手轻脚地溜进了厨房。冰箱冷藏室里,一小篮饱满鲜红的草莓散发着清甜的香气,那是她昨天放学后跑了三个水果摊才挑到的最好的。面粉筛过细网,落在玻璃碗里像一场温柔的雪。鸡蛋黄澄澄地滑入碗中,与砂糖一起被打蛋器搅打出绵密的泡沫。厨房里只有机器低沉的嗡鸣和她刻意压低的呼吸声。今天是高中时代的最后一次校园晚会,也是她暗恋沈叙白的第1095天。她想为他做点什么,留下一点痕迹,哪怕微不足道。一个草莓蛋糕,是她笨拙心意的具象化。裱花袋在她手中不太听话,粉色的奶油玫瑰总是歪歪扭扭,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勾勒着花瓣的形状,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当最后一朵歪歪扭扭的“玫瑰”勉强成型,裱在...

《直播间的月光守护者全局》精彩片段

(一) 草莓与月光的起点清晨五点,天际刚泛起鱼肚白,城市还在沉睡。

林晚已经轻手轻脚地溜进了厨房。

冰箱冷藏室里,一小篮饱满鲜红的草莓散发着清甜的香气,那是她昨天放学后跑了三个水果摊才挑到的最好的。

面粉筛过细网,落在玻璃碗里像一场温柔的雪。

鸡蛋黄澄澄地滑入碗中,与砂糖一起被打蛋器搅打出绵密的泡沫。

厨房里只有机器低沉的嗡鸣和她刻意压低的呼吸声。

今天是高中时代的最后一次校园晚会,也是她暗恋沈叙白的第1095天。

她想为他做点什么,留下一点痕迹,哪怕微不足道。

一个草莓蛋糕,是她笨拙心意的具象化。

裱花袋在她手中不太听话,粉色的奶油玫瑰总是歪歪扭扭,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勾勒着花瓣的形状,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当最后一朵歪歪扭扭的“玫瑰”勉强成型,裱在蛋糕中央时,窗外天已大亮。

她看着那个不算完美的蛋糕,想象着沈叙白看到它时可能有的表情——哪怕只是一瞬间的惊讶,或者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都足以让她心满意足。

她把它小心翼翼地装进特制的牛皮纸袋里,袋子上还用彩笔画了一个小小的笑脸。

“晚晚!

你怎么还在这儿磨蹭!”

闺蜜苏苏风风火火地撞开教室后门,发梢上还粘着亮晶晶的彩带碎屑,显然是刚从礼堂布置现场跑回来,脸颊红扑扑的,带着兴奋,“惊天大消息!

学生会临时换了压轴节目!

沈叙白!

他要弹钢琴!

独奏《月光》!

就在礼堂!

现在估计已经在彩排了!”

“《月光》?”

林晚的心猛地一跳,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松开,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冰凉地回落。

那是肖邦的曲子,沈叙白苦练了整整三年。

所有人都知道,只因为校花许薇曾在一次闲聊中无意提过,她最喜欢有艺术细胞、能弹奏古典音乐的男生。

这成了沈叙白的目标,也成了林晚心口一道隐秘的刺。

他所有的努力和光芒,都是为了照亮另一个人。

怀里的牛皮纸袋似乎变得沉重起来,里面精心呵护的草莓蛋糕,奶油裱花被一路抱过来的体温烘得微微塌陷,边缘有些模糊,像极了她这场卑微又执着的独角戏,还未开场,似乎就
已预见了散场的狼狈。

(二) 后台阴影与天台冰刃林晚抱着纸袋,像怀揣着一个易碎的梦,脚步虚浮地跑向灯火辉煌的礼堂。

后台入口处光线昏暗,堆满了各种道具和乐器箱子。

她放轻脚步,想偷偷看一眼正在彩排的沈叙白。

然而,就在靠近侧幕条的地方,她像被钉在了原地。

昏暗的光线下,两道人影紧密地交叠在一起。

许薇背对着她,踮着脚尖,双臂环着沈叙白的脖颈。

沈叙白微微低着头,侧脸线条在阴影里显得格外柔和,那是林晚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神情。

许薇鲜艳的唇膏,在他雪白挺括的衬衫领口上,印下了一个清晰又刺目的红痕,像一滩刚刚干涸、带着甜腻气息的血。

“……毕业就公开好不好?”

许薇的声音又软又糯,带着撒娇的意味,每一个字都像浸透了蜜糖,黏腻地钻进林晚的耳朵里。

沈叙白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带着宠溺的笑意,他低下头,一个轻柔的吻落在许薇新烫的蓬松卷发上,指尖缠绕着那缕发丝,动作亲昵得像在把玩一件珍贵的艺术品:“都听你的。”

“哐当!”

怀里的牛皮纸袋毫无预兆地脱手,重重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精心呵护的蛋糕盒摔了出来,几个鲜红的草莓滚落出来,沾满了灰尘。

林晚像受惊的兔子,猛地蹲下身,手忙脚乱地去捡那些滚落的草莓,奶油蹭在她白皙的手腕上,黏腻冰凉,如同她此刻瞬间溃不成军的尊严和摇摇欲坠的心防。

“谁?”

沈叙白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带着被打扰的不悦。

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如鹰隼,穿透昏暗的光线,准确地钉在蹲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林晚身上。

他眉头紧紧蹙起,形成一个深刻的川字,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烦躁。

他甚至没有看清地上的东西是什么,只是本能地、带着一丝嫌恶地踢开了滚到他脚边的一个沾满灰尘的草莓。

“林晚?”

他认出了她,语气里的冰冷几乎能凝结空气,“又是你。”

那三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针,精准地扎进林晚的心脏。

天台风很大,呼呼地灌进衣领,带着初夏傍晚特有的燥热,却让林晚感到刺骨的寒冷。

沈叙白站在天台边缘,手里捏着她刚才慌乱中塞给他的蛋糕盒——那透
明塑料盒盖上,清晰地印着他用力过猛留下的、苍白的指痕。

他垂着眼,看着盒子里那个塌陷、沾了灰尘、显得格外丑陋的草莓蛋糕,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

晚风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也吹散了他声音里最后一丝温度。

“跟踪我到礼堂,偷拍我和许薇……”他慢条斯理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像钝刀子割肉,“你的喜欢,就这么廉价又恶心吗?”

林晚的嘴唇哆嗦着,想解释什么,喉咙却像被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叙白的手臂扬起,那承载了她一整夜心血和忐忑的蛋糕盒,在空中划过一道短暂而绝望的抛物线,然后,“咚”的一声,精准地落进了角落那个散发着异味、装满了废弃物的垃圾桶里。

风更大了,卷起了沈叙白敞开的校服衬衫下摆。

那一瞬间,林晚清晰地看到了他腰间系着的那条深棕色皮带——那是她!

是她用了整整三个月,每天晚上做完作业后,躲在房间里,借着台灯微弱的光,一刀一刀在坚韧的牛皮上刻出来的!

上面布满了细密、精巧的月牙形凹痕,那不是简单的装饰,每一道弧线,每一个转折,都对应着肖邦《夜曲》中的一小节简谱!

她刻得手指磨出了水泡,刻得眼睛发酸,只因为无意中听到他说过一句“月光般的旋律需要特别的载体”。

她以为,这会是只有他才能懂的、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心意。

然而此刻,沈叙白仿佛感受到了她绝望的注视,也或许只是觉得被风吹起的衬衫碍事。

他面无表情地,动作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单手解开了那根皮带,看也没看,随手一扬——“当啷!”

金属皮带扣撞击在垃圾桶的金属边缘,发出空洞、刺耳的回响,盖过了蛋糕盒落地的闷响。

它和那个她倾注了心意的蛋糕,一起躺在肮脏的垃圾里,宣告着她长达三年暗恋的彻底破产。

(三) 直播间里的星光与寒夜微光回到家,林晚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她打开电脑,机械地调试着直播设备。

小小的环形补光灯亮起,惨白的光线烤着她的脸颊,带来一丝不真实的灼热感。

屏幕上,直播间的人数在缓慢增加,弹幕一条条滚动着:[主播今天开播好早!][哇,
眼睛怎么这么红?

失恋了?][肯定又是为了沈大校草吧?

啧啧,早就说了舔狗不得house,主播醒醒吧!][晚晚别难过,抱抱!]那些或关心或嘲讽的文字,在她模糊的视线里跳跃、变形。

喉咙里还堵着天台上那呼啸的风声和沈叙白冰冷的话语,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尖锐的疼痛。

突然,屏幕右下角毫无征兆地炸开一片璀璨夺目的金色光芒!

一艘巨大的、流光溢彩的星际战舰特效呼啸着驶过整个屏幕!

紧接着,留言板上浮起一条带着特殊边框、被置顶的金色弹幕:白:小晚比满分耀眼“比满分耀眼……”林晚喃喃地念着这几个字,积蓄已久的眼泪瞬间决堤,大颗大颗地砸在冰冷的键盘上,溅开细小的水花。

这个ID叫白的神秘用户,是她直播间里一个特别的存在。

三年前,她刚上高一,因为期中考试数学只考了58分,在直播里对着卷子哽咽得说不出话。

就是这个白,默默刷了十个最贵的“宇宙火箭”,留言只有一句:“错题订正比眼泪珍贵”。

没有嘲笑,没有居高临下的安慰,只有一种冷静的、带着力量的认可。

从那以后,白几乎每晚都会准时出现在她的直播间,像一个沉默的守护者。

她考得好,他会刷礼物说“意料之中”;她遇到难题,他会用简洁的文字点出关键思路;她偶尔分享生活里的趣事,他会发一个微笑的表情。

“谢谢白……”林晚用力抹掉脸上的泪水,努力对着摄像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今天……不讲题了。

我们聊聊……暗恋吧,好吗?”

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抑制的颤抖。

弹幕瞬间沸腾起来,有鼓励的,有八卦的,也有继续泼冷水的。

林晚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都吸进肺里,然后,她开始讲述。

声音很轻,断断续续,将天台上那场让她尊严扫地的狼狈,一点点摊开在冰冷的镜头前。

“……他扔掉了那个蛋糕。

他说……我的喜欢让他恶心。”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伸进书桌抽屉里,摸索着里面剩余的牛皮碎料,粗糙的边角刺进她的指甲缝里,带来细微的刺痛,却奇异地让她感到一丝真实。

“还有那条皮带……我刻
了整整三个月……上面有《月光》的简谱……他看都没看,就扔了……和蛋糕一起……”她顿了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其实……皮带内侧……我还刻了他名字的缩写……‘SXB’……很小很小……他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了……”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白那个一直亮着的彩色头像,突然毫无征兆地暗了下去,变成了灰色离线状态。

林晚的心也跟着沉了一下。

是觉得她太烦人了吗?

还是也觉得她的故事太可笑?

然而,仅仅过了半分钟,放在桌下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疯狂地震动起来。

她疑惑地拿起来,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来自白的私信,只有冷冰冰的一行字:“他配不上你的眼泪。”

这七个字,像一根尖锐的针,猛地刺破了她强撑的平静和故作坚强的伪装。

巨大的委屈和心酸如同海啸般瞬间将她淹没。

她甚至来不及说一句结束语,几乎是狼狈地、仓皇地关掉了直播,然后猛地将脸深深埋进自己的臂弯里,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压抑的哭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凄凉。

黑暗,像粘稠的墨汁将她包裹。

手机屏幕在桌面上固执地、一次又一次地亮起,伴随着嗡嗡的震动声。

白的头像在通知栏上疯狂闪烁。

她抽泣着,颤抖着手点开。

不是文字。

是语音。

整整十条,每条都接近一分钟。

她点开第一条。

电流的杂音里,传来一个低沉、略显沙哑的男声,语速很快,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林晚,听着!

先用温水擦身体,物理降温!

别怕麻烦!

额头、脖子、腋下、手心脚心……反复擦!

你家里有酒精棉片吗?

没有的话,普通白酒也行!

蘸湿棉片,擦耳后、脖子侧面、大腿根、脚心!

散热快的部位!

记住,是擦拭,不是浸泡!

……”<她愣住了。

他怎么会知道……她发烧了?

她确实感觉浑身发冷,头重脚轻,以为是哭得太狠的缘故。

她点开第二条、第三条……十条语音,条理清晰,细致入微地指导着如何物理降温,如何观察体温,如何补充水分,甚至连家里药箱里某个角落放着哪种退烧药都说得一清二楚!

那低沉的嗓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像有人用最柔软的绒布,小心翼翼地包裹住了她那颗被沈叙白踩得稀烂、还在汩汩流血的心脏。

**(四) 毕业典礼的坠落与错位的守护**毕业典礼那天,礼堂里人声鼎沸,空气里弥漫着栀子花的甜香和离别的感伤。

林晚攥着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的发言稿,躲在厚重的猩红色幕布后面,目光不受控制地越过攒动的人头,牢牢锁在第三排正中央的位置。

沈叙白坐在那里,身姿挺拔。

而他旁边,坐着穿着香槟色小礼裙、妆容精致的许薇。

此刻,沈叙白正微微侧着身,低着头,专注地帮许薇系着腰间那根飘逸的裙带。

他的指尖灵活地缠绕着那根丝滑的缎带,动作轻柔得像在拆解一件稀世珍宝的包装,眼神里的专注和温柔,是林晚穷尽三年时光也未能窥见分毫的奢侈。

林晚的心像是被泡在冰冷的柠檬水里,又酸又涩,几乎无法呼吸。

“下面,有请本届优秀毕业生代表——高三(七)班,林晚同学上台发言!”

主持人高昂的声音穿透礼堂的喧嚣。

雷鸣般的掌声瞬间响起。

林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挺直脊背,踩着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一步一步走向聚光灯下的讲台。

刺目的光束打在她脸上,让她有些眩晕,眼眶不由自主地发酸。

她展开稿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有力。

演讲稿是她反复修改过的,充满了对师长的感恩和对未来的展望。

唯有结尾处,她偷偷加了一句话,用尽了她最后一丝孤勇:“……青春是一场盛大的追逐,有些月亮,明知遥不可及,却依旧值得我们倾尽全力,逐光而行。”

“逐光而行……”当这四个字从她口中清晰地吐出时,她的目光,带着孤注一掷的期盼和深埋心底的渴望,再次投向那个方向——沈叙白。

然而,她看到的景象让她如坠冰窟。

沈叙白根本没有在听!

他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他正伸出手,动作无比自然地、甚至带着一种亲昵的占有欲,将许薇颊边一缕散落的柔软鬓发,轻轻地、温柔地别到她的耳后。

许薇对他嫣然一笑,画面美好得像一幅精心构图的名画。

林晚的心,彻底沉入了无底深渊。

那束她追逐了三年的月光,从未有一刻真正照耀过她。

就在
她最后一个尾音消散在空气中的刹那——“砰!

咔啦啦——!!!”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裂声猛地从头顶炸开!

悬挂在礼堂正中央那盏巨大、繁复、由无数水晶棱柱组成的水晶吊灯,毫无预兆地爆裂开来!

无数碎裂的灯泡、断裂的金属支架、锋利的水晶碎片,裹挟着刺目的火星,如同地狱陨石般,朝着观众席——尤其是许薇所坐的第三排中央区域——轰然坠落!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

尖叫声如同实质的利刃,瞬间撕裂了礼堂里所有祥和的气氛!

人群像炸了锅的蚂蚁,惊恐地推搡、奔逃!

林晚站在台上,视野被刺眼的火星和坠落物占据,大脑一片空白。

在混乱的慢镜头里,她清晰地看到,沈叙白的身体如同蓄满力量的猎豹,在灾难降临的瞬间猛地弹射而起!

但他的目标,不是近在咫尺、首当其冲、已经吓得花容失色、僵在原地的许薇!

他扑向的,是坐在许薇旁边、隔了一个过道的江屿!

“小心!”

沈叙白嘶吼着,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撞在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的江屿身上!

两人失去平衡,狼狈地翻滚着,重重摔倒在两排座位之间的过道上!

沈叙白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地护住了江屿的头脸和上半身!

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被汹涌人潮推挤、失去重心摔倒在地的许薇,发出了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

她的左小腿被一块巨大的、带着锋利边缘的水晶灯碎片狠狠划过!

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她香槟色的裙摆!

“沈叙白——!!!”

许薇痛得面容扭曲,声音里淬满了剧痛和不敢置信的绝望。

巨大的声响和混乱终于平息了一些。

沈叙白撑着身体,艰难地从江屿身上爬起来。

他的校服沾满了灰尘和污迹,手背上赫然被滚烫的灯罩碎片灼出了一片硬币大小、触目惊心的水泡。

他抬起头,眼神还有些空茫,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

当他的视线掠过台上脸色惨白如纸的林晚,又落到不远处倒在血泊中、痛得浑身抽搐的许薇时,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茫然、痛苦和某种更深沉东西的复杂表情。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死寂。

医护人员迅速将许薇抬上担架。

沈叙白下意
识地想跟上去,却被医护人员拦住处理手背的伤口。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救护车门关上,绝尘而去。

混乱的礼堂后门,空气里还弥漫着灰尘、硝烟和淡淡的血腥味。

林晚鼓起最后的勇气,拦住了正要离开的沈叙白。

他看起来疲惫不堪,校服皱巴巴的,手上缠着临时的纱布,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

“沈叙白……”林晚的声音干涩,“许薇……她需要帮助……医药费,我……我可以帮忙想想办法……”沈叙白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林晚脸上。

那眼神极其陌生,空茫得像穿透了她,看向某个不知名的虚空。

他的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让开。”

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任何情绪,冰冷得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寒冰。

林晚僵在原地。

风从门缝里吹进来,掀起了沈叙白敞开的校服衣领。

就在那一瞬间,林晚清晰地看到,在他左侧锁骨下方,靠近心脏的位置,有几道新鲜的、渗着血丝的抓痕!

那绝不是灯架划伤的!

那是指甲的痕迹!

是刚才他扑倒江屿、两人翻滚挣扎时,江屿为了稳住身体,手指无意识间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

像某种隐秘的烙印!

(五) 暴雨夜的守护与极光的请柬那晚,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疯狂地抽打着玻璃窗,发出沉闷的噼啪声。

林晚蜷缩在电脑椅里,身上裹着厚厚的毯子,却依旧感觉一股寒意从骨头缝里往外钻。

额头滚烫,脸颊却冰凉。

体温计显示着骇人的数字:39.8℃。

高烧让她的视线模糊不清,屏幕上的弹幕像一群游动的蝌蚪:[最新消息!

许薇腿缝了十二针!

医生说可能会留疤!][天啊,沈叙白在医务室守了江屿整整三天!

听说江屿有哮喘,当时吓坏了!][这还不磕?

骨科CP锁死!

钥匙我吞了!][主播不去看看你的情敌?

她好可怜哦!][楼上的有病吧?

主播才可怜!

喜欢的人为别人拼命!]冰箱里空空荡荡,只有妈妈泡的一小坛杨梅酒放在角落里。

林晚烧得口干舌燥,昏昏沉沉地想找点水喝。

她拉开冰箱门,冰凉的冷气让她打了个哆嗦。

她伸手去够那坛杨梅酒,想倒一点解渴。

然而高烧让她手臂酸软无力,指尖刚碰到冰冷的
玻璃坛身——“哐啷!

哗啦——!”

酒坛脱手滑落,狠狠砸在厨房的瓷砖地上!

脆弱的玻璃瞬间四分五裂!

暗红色的酒液混合着紫黑色的杨梅和尖锐的玻璃碎片,如同肮脏的血泊般溅得满地狼藉!

有几片锋利的玻璃渣甚至溅到了林晚光着的脚踝上,划出了几道细小的血痕!

刺鼻的酒味混杂着杨梅的酸气瞬间弥漫开来。

她呆呆地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崩塌。

与此同时,电脑屏幕上,她的直播界面突然剧烈地卡顿起来!

画面变成一片刺眼的雪花点!

唯有白那个熟悉的彩色头像,在屏幕右下角疯狂地闪烁着,像是某种绝望的预警!

紧接着,手机在酒液和玻璃渣旁边疯狂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出白发来的、一条接一条的、带着强烈警告意味的信息:“别碰酒瓶!

离远点!”

“医药箱在电视柜下层最左边的格子里!

快去拿!”

“接语音!

立刻!

马上!

林晚!”

林晚被这突如其来的急促信息弄得更加昏沉,她几乎是凭着本能,跌跌撞撞地避开地上的碎片,扑向客厅的电视柜,颤抖着拉开最下层的抽屉。

果然,一个白色的急救箱静静地躺在那里。

就在她摸到急救箱边缘时,手机再次疯狂震动。

她划开接听键,白那低沉而急切的声音,穿透滋滋的电流声和窗外狂暴的雨声,清晰地、不容置疑地砸进她的耳朵:“林晚!

听我说!

别慌!

先找一块干净的毛巾,用冷水浸透,拧干!

然后擦你的额头、脖子、腋下、肘窝、大腿根!

反复擦!

物理降温!

快!”

他的语速极快,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强制力,“急救箱里!

侧面的小袋子里有酒精棉片!

撕开!

擦你的耳后、脖子两侧大动脉、手心脚心!

散热!

别怕凉!

……”他的声音像是一根强有力的绳索,将林晚从混沌和绝望的边缘一点点拉了回来。

她按照他的指示,笨拙却努力地操作着。

冰冷的湿毛巾擦过滚烫的皮肤,带来一阵阵令人颤栗的清醒。

酒精棉片擦拭过的部位,传来一阵阵凉意,似乎真的驱散了一些灼热。

“白……”她烧得口齿不清,意识在昏沉与清醒间挣扎,对着手机喃喃地问,“你为什么……总是在我最狼狈、最难
看的时候……出现?”

电话那头,急促的呼吸声和指令声停顿了。

电流的滋滋声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

窗外的雨声似乎也小了一些。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那个低沉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和坚定,透过遥远的电波,轻轻落在她滚烫的耳畔:“因为月光……从来不需要完美。”

**(六) 凋零的栀子与花架下的真相**盛夏的暑气开始蒸腾,校园里那几株开得轰轰烈烈的栀子花,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尾声。

洁白的花瓣边缘卷曲,泛出枯黄,浓郁的甜香也渐渐被阳光晒干,只剩下一种若有若无的、带着衰败气息的余韵。

高考录取结果像一张巨大的网,笼罩了所有毕业生的命运。

光荣榜张贴在教学楼最显眼的位置。

林晚站在人群外围,目光死死地钉在榜单的最顶端。

那里,并排印着两个烫金的名字:“沈叙白江屿”后面跟着的录取学校名称,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扎进林晚的心脏——本城一所普通的综合性大学。

根本不是之前传得沸沸扬扬的、沈叙白梦寐以求的北方那所顶尖名校!

他放弃了!

为了谁?

答案呼之欲出!

篮球场上传来砰砰的运球声和少年们的呼喊。

林晚在球场边找到了沈叙白。

他刚打完一场球,汗水浸透了白色的篮球背心,勾勒出流畅紧实的肌肉线条。

他仰着头,喉结滚动着,大口灌着矿泉水,透明的水流顺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颌线滑落,流过锁骨,洇湿了背心领口,也漫过了他锁骨下方那道已经结痂、变成深褐色的抓痕。

林晚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疼痛让她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她走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值得吗?”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为了他……放弃你一直想去的学校?

放弃你的前途?”

沈叙白拧紧瓶盖,动作随意地将空瓶抛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林晚苍白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带着淡淡嘲讽的轻笑。

那笑容刺痛了林晚的眼睛。

“值得吗?”

他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眼神锐利如刀锋,直直刺向她,“那江屿哮喘复发,差点死在器材室那天,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