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意裴司域的女频言情小说《你如风我似烬沈知意裴司域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芋泥脆啵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话音落下,全场死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为裴司域要死要活的沈知意,竟然说不喜欢他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沈知意身上,面露震惊,唯独裴司域站在她面前,西装笔挺,神色冷漠,眼底没有一丝波澜。“你这手欲擒故纵玩过多少次了?”他嗓音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我说过,你无论怎么闹都没用。”他微微俯身,薄唇轻启,一字一顿,像是要碾碎她最后一点尊严——“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话音落下,四周的宾客终于从震惊中回神,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涌来。“我就说嘛,沈大小姐怎么可能突然就不爱裴总了?”“是啊,她以前可是为了让裴总多看她一眼,自杀了整整108次呢。”“啧啧,真是可怜又可悲……”沈知意攥紧手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可她却感...
《你如风我似烬沈知意裴司域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话音落下,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个为裴司域要死要活的沈知意,竟然说不喜欢他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沈知意身上,面露震惊,唯独裴司域站在她面前,西装笔挺,神色冷漠,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你这手欲擒故纵玩过多少次了?”他嗓音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我说过,你无论怎么闹都没用。”
他微微俯身,薄唇轻启,一字一顿,像是要碾碎她最后一点尊严——
“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
话音落下,四周的宾客终于从震惊中回神,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涌来。
“我就说嘛,沈大小姐怎么可能突然就不爱裴总了?”
“是啊,她以前可是为了让裴总多看她一眼,自杀了整整108次呢。”
“啧啧,真是可怜又可悲……”
沈知意攥紧手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可她却感觉不到疼。
她张了张口,想再说一遍——
她没欲擒故纵,她是真的,不爱他了!
可还没等她出声,沈父已经厉声打断:“抱歉诸位,是我们教女无方,才让她干出偷东西这种辱没家风的事!”
他冷冷一挥手,对保镖道:“来人,把她丢到酒店冷库,冻一夜清醒清醒!”
沈知意瞳孔骤缩,猛地抬头:“我说了我没有偷……”
可没人听她解释。
两名保镖上前,粗暴地扣住她的手腕,她拼命挣扎,后颈却骤然传来一阵剧痛!
她被保镖的铁棍敲得整个人踉跄着后退,眼前发黑。
在晕过去前的最后一秒,她对上了裴司域的眼睛。
他站在那里,冷漠地看着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之后,沈知意是被刺骨的寒意冻醒的。
她睫毛上结了霜,呼吸间全是白雾,四肢已经冻得发僵,连血液都像是凝固了。
冷库温度零下三十度,而她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衬裙,裸露的皮肤早已冻得青紫。
“不能死……”她艰难地挪动身体,“我不能死……”
移民手续马上就要下来了。
她还要离开这里。
马上,她就可以开始新生活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一点点爬到冷库门前,手指冻得发紫,却仍拼命拍打着厚重的金属门。
“救……命……”
“有没有人……救救我……”
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可门外始终没有回应。
直到——
“别敲了。”
一道娇柔带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沈知意浑身一僵。
是沈清婉。
“现在大家都在为我庆祝生日宴会呢,谁有空理你啊?”她轻笑一声,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得意,“对了,说句好笑的——”
“今天也是你生日吧?”
“可惜,没一个人记得。”
沈知意死死咬住唇,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我在豪华的宴会厅众星捧月,你却在这里冻得半死不活……”沈清婉轻笑,“沈知意,你是真的千金大小姐又如何?我是福利院收养的孤女又如何?”
“你还不是被我踩在脚下。”
沈知意闭上眼,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就在这时,沈清婉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似乎故意按了免提,让沈知意能清清楚楚地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
“清婉,你去哪儿了?”
是裴司域。
他的嗓音低沉温柔,带着沈知意从未听过的宠溺。
“我头有点晕……”沈清婉声音立刻变得娇弱,“在休息室呢……”
“等着,我马上过来。”
通话结束,冷库里重归寂静。
听着裴司域对沈清婉如此温柔的声音,沈知意缓缓闭上眼,不知为何,忽然想起日记里自己曾写过的那些漫长日夜。
泛黄的纸页上,字迹被泪水晕开,一笔一划都是她亲手刻下的绝望。
她写裴司域陪沈清婉过生日时,包下整座旋转餐厅,只为让她看一场雪;
她写沈清婉发烧时,他彻夜守在病床前,连公司上市敲钟都缺席;
她写他看向沈清婉时,眼底的温柔像融化的春雪,而转向自己时,却只剩刺骨的寒霜。
那么多日日夜夜,她像个可悲的偷窥者,躲在阴影里,看着他们相爱。
好在如今,她终于不爱他了。
这个认知让沈知意扯了扯嘴角,彻底陷入黑暗。
结婚三年,沈知意自杀了108次。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大脑一片空白。
床边坐着一对中年夫妇,见她睁眼,立刻皱眉道:“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当初司域本来喜欢的就是清婉,要不是喝醉酒走错房间,怎么会娶你?”女人满脸不耐烦,“他不爱你,不爱回家也是正常,你倒好,一次次用自杀威胁他。这么多年了,你看看你哪次自杀,他来看过你一眼?”
“要不是你是我们亲生女儿,我们真懒得管你。”男人也叹气,“简直半点都比不上清婉。”
沈知意茫然地看着他们。
她失去了所有记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只能从这对自称是她父母的斥责中拼凑出一个支离破碎的人生。
她本是沈家大小姐,小时候走丢被拐,好不容易被找回时,才发现家里收养了一个叫沈清婉的女孩,原本该宠爱她的父母,变得眼里只有养女,那个本该属于她的位置,被另一个人占据得彻彻底底。
后来,她爱上了裴氏集团总裁裴司域,可那个男人心里装的,竟然也是沈清婉。
直到那场宴会,裴司域醉酒后走错房间,要了她的身子。
一夜荒唐后,他不得不娶了她,却也把所有的冷漠与厌恶都留给了她。
父母不爱她,丈夫也不爱她,她痛不欲生,却又无力改变,于是只能用自杀一次次博取关注。
“行了,我们得回去给清婉做饭了。”沈父沈母起身,“你在这好好反省。”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沈知意的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明明没有记忆,可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感却如此真实。
她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不爱亲生女儿,反而爱养女呢?
还有那个叫裴司域的男人……
明明是他走错了房间,是他认错了人。
既然娶了她,为什么不能好好对待她?为什么要用冷漠把她逼到绝路?
她不敢深想,光是听着这些陌生的过往,心脏就像被钝刀割着似的疼。
那以前的自己呢?日复一日面对这样爹不疼娘不爱丈夫亦不管不顾的处境,该有多绝望?
沈知意缓缓撑起身子,独自办完了出院手续,
可站在医院门口,她却不知道该去哪。
她不记得父母家在哪,也不记得裴司域家在哪。
更可悲的是,两个家都不欢迎她。
医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沈知意抬头,只看见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抱着个纤弱的身影大步走来。
男人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肩线笔挺,英俊非凡,每一步都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场。
怀里的女孩被他小心护着,苍白的小脸贴在他胸口,他低头看她的眼神温柔得刺眼,手臂收紧的姿势透着占有欲,连脚步都下意识放轻,生怕颠着她。
“让开!”
他声音不大,却让围观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天哪,那是裴司域吧?”身后有人小声惊呼。
“除了他还能有谁?南城谁有这种气场?帅得我腿都软了……”
沈知意僵在原地。
原来这就是她的丈夫裴司域,
而他怀里抱着的,大概就是她的养妹沈清婉了吧。
男人从她身边经过时,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扫过她,冷得像冰刀刮过皮肤。
但只一瞬,他便收回视线,抱着怀中人快步走向急诊室。
沈知意单薄的身子微微发抖。
她没有跟上去,还在思考自己该何去何从——
下一秒,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一回头,才发现竟是裴司域去而复返。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皱眉。“你是RH阴性血?”
不等回答,他就拽着她往抽血室走。
“清婉车祸大出血,医院血库告急,你抽点血给她。”
“我……”
沈知意刚要开口,裴司域突然扣住她的后脑。
俯身吻了下来。
这个吻冰冷而短暂,一触即分。
“现在可以献了吗?”他声音低沉,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沈知意还没回过神,就被推进了抽血室。
门外,护士们的议论声清晰传来:
“那就是自杀108次的裴太太?听说她第一次自杀是想让裴总亲她,第二次是想约会,第三次是想同房……次次都被拒绝,真够不要脸的。”
“现在裴总终于吻她了,却是为了让她献血给清婉小姐……”
“她估计又开心又心痛吧?一边高兴终于得到裴总的吻,一边难过是为了别人……”
沈知意躺在采血椅上,透过玻璃窗,看见裴司域守在沈清婉病床前,修长的手指轻轻包裹着那只苍白的小手,低头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吻。
奇怪的是,她既不开心,也不心痛。
针头刺入血管的疼痛仿佛隔着一层纱,连带着那些本该撕心裂肺的情绪,都被这场失忆冲淡了。
原来忘记一切,竟是老天给她的慈悲。
献完400cc血,沈知意脸色苍白地走出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挣扎许久,最后还是选择走到裴司域面前:“裴司域,你能告诉我……我们家的地址吗?作为交换,我可以送你一件礼物。”
裴司域皱眉:“你又在玩什么把戏?自杀多了,连家在哪都忘了?”
“不是,我失忆……”
“司机在门口。”裴司域打断她,“让他送你回去。”
“谢谢。”沈知意轻声道,“礼物我会准备好的。”
“不用。”裴司域语气冰冷,“我对你的任何礼物都不感兴趣,你也不用来讨我欢心。”
沈知意垂眸,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是吗?
可是这次的礼物,你会喜欢的。
上车后,她在手机通讯录里找到律师的电话,发了条信息:
你好,我要离婚和断绝亲子关系,请帮我准备一份离婚协议和断绝亲子关系书。
出院那天,病房里空荡荡的。
沈知意知道,裴司域又去找沈清婉了。
结婚三年,他在她身边的日子,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她习惯了,只是沉默地等着移民手续批下来。
而这段时间,沈清婉的朋友圈没停过——
瑞士滑雪、巴黎铁塔、海岛日落……照片里,裴司域的眼神温柔得刺眼。
最新一条,雪山脚下,裴司域修长的手指拢着沈清婉的围巾,低头替她系紧,沈清婉则靠在他怀里,笑容灿烂。配文是:他说要带我看遍世界。
沈知意平静地划过去,像在看陌生人的动态。
三天后,移民局的电话终于打来,通知她的手续已经办好。
她立刻打车过去,拿到护照和签证后,又去律所取了离婚协议和断绝亲子关系书。
一切都准备妥当,她终于可以彻底离开这里。
沈知意将离婚协议和断绝关系声明仔细折好,塞进包里最里层的夹层。
刚拉上拉链,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沈清婉:「姐姐,我们谈谈吧。」
沈知意:「谈什么?」
沈清婉:「裴太太这个位置,你占了三年,该还我了吧?」
沈知意嘴角扯出一个冷笑,直接回:「已经还了。」
发完就把手机扔进包里,头也不回地往家走。
推开家门时,玄关的感应灯居然没亮。
她皱眉摸索着墙上的开关,突然脑后一阵剧痛——
意识模糊前,她听见沈清婉和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
再次醒来时,刺骨的寒风刮在脸上,沈知意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竟被吊在悬崖边!
粗糙的麻绳勒进手腕,脚下是万丈深渊。
她艰难地转头,发现沈清婉也被吊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脸色惨白,瑟瑟发抖。
“醒了?”绑匪站在一旁,叼着烟冷笑,“别急,你们的男人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声。
几辆黑色越野车疾驰而来,急刹在悬崖边。
车门打开,裴司域大步走来。
他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眉眼冷峻,周身气压低得可怕。
“钱给你,放人。”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绑匪咧嘴一笑:“不愧是裴总,爽快。”
他接过保镖递来的箱子,确认金额后,挥了挥手,“人我给了,劳烦裴总自己救吧。”
说完,他带着一群人扬长而去。
沈知意悬在半空,绳子已经开始松动,崖边的碎石簌簌掉落。
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
“司域!我好害怕!”沈清婉哭得梨花带雨,“救救我……”
保镖迅速检查了绳索情况,脸色凝重:“裴总,绳子撑不了多久,目前只能先救一个。”
裴司域连一秒的犹豫都没有,直接走向沈清婉。
与此同时,沈父沈母的车也赶到了。
他们一下车,看到悬崖边的场景,顿时惊呼出声:“清婉!”
“先救清婉!快!她身体弱,经不起折腾!”沈母声音尖锐,几乎破音。
沈父也冲过来帮忙,三人合力,迅速把沈清婉拉了上去。
而沈知意这边,绳子已经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
“咔嚓——”
她猛地往下坠了一截,崖边的碎石簌簌滚落,消失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夫人!”
保镖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拽住绳子。
粗糙的麻绳勒进他手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终于把人拖了上来。
沈知意瘫坐在地上,手腕被磨得血肉模糊,她抬头望去——
裴司域正将沈清婉打横抱起,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声音温柔得能拧出水来:“别怕,我在这里。”
沈父忙着给养女披外套,沈母捧着养女的脸左看右看,“我的心肝,吓死妈妈了……”
真讽刺啊,她的老公,她的父母,竟还没有一个外人在意她。
一群人护着沈清婉往车上走,没人在意她的死活。
“夫人……”保镖犹豫地开口,“您还好吗?”
沈知意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忽然笑了。
“谢谢你救了我。”她轻声说,“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她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离婚协议书和断绝亲子关系书,递给保镖。
“帮我把这两份礼物,送给我的爸妈和裴司域。”
保镖没有细看,也没多问,点头接过:“好的,我现在就送过去。”
沈知意站在原地,看着保镖走向裴司域。
裴司域连头都没抬,冷冷道:“什么时候了,我还看她送的礼物?丢车里。”
沈父沈母也完全没在意,只顾着安慰沈清婉:“吓坏了吧?妈妈带你回家……”
保镖无奈,只能把文件塞进车里。
沈知意看着这一幕,忽然笑了,笑得眼眶发烫。
没关系,迟早有一天,他们会看到。
她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向公路,拦了一辆出租车。
“机场,谢谢。”
车门关上,引擎启动。
后视镜里,裴司域抱着沈清婉上车,沈父沈母紧随其后,没有一个人回头看她。
沈知意收回目光,望向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轻轻闭上了眼。
没关系,从今往后,她的生活里也不会再有这些人。
出租车加速驶离,载着她奔向全新的生活。
“明天是清婉的生日,晚上七点,帝景酒店。”电话那头的声音冷淡疏离,“别迟到。”
“我不……”
“就这样。”
通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给她。
宴会当天,沈知意选了件最简单的黑色礼服。
一进场,她就看到被众星捧月的沈清婉,以及多日不见的裴司域。
“沈清婉真是好命啊,”旁边两个太太小声议论,“养父母疼她跟眼珠子似的,连裴总都对她这么上心。”
“可不是嘛,听说这次宴会裴总亲自操办的。你看那香槟,是特意从法国空运来的,一瓶就得六位数。还有那些花,都是今早刚从荷兰空运到的,整个宴会厅更是按沈清婉喜欢的莫奈花园装扮而成,耗资上亿。”
宾客们的议论声不断传入耳中。
沈知意抿了口酒,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裴司域身上。
他今天穿了套黑色西装,衬衫领口随意敞着,露出半截锁骨,带着几分慵懒的贵气。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此刻正半蹲着给沈清婉整理裙摆,那张总是冷冰冰的脸此刻竟带着笑。
“下面请沈先生沈夫人为爱女送上祝福!”
主持人话音刚落,沈知意的父母就挽着沈清婉走上台。
沈父清了清嗓子,目光扫向众人:“今天,我要宣布一个重要决定。沈氏集团60%的股份,将全部由清婉继承。”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沈知意握杯子的手紧了紧。
这时裴司域也走上台,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丝绒盒子。
打开后,里面是一枚古朴的翡翠戒指。
“那是裴家的传家宝吧?”人群中有人惊呼,“我听说那枚翡翠戒指是裴老夫人留给长孙媳妇的。”
“天哪,把传家宝送给妻妹,裴总这是当众打沈知意的脸啊……”
戒指缓缓套上沈清婉的无名指,尺寸分毫不差。
“爸,妈,司域,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沈清婉突然望向角落,声音带着刻意的迟疑,“毕竟,姐姐才是沈家的亲女儿,是裴家的太太,这些本该是姐姐的啊?”
闻言,沈父沈母立刻握住她的手:“胡说什么呢,知意嫁得好,有裴家撑腰,我们自然要多为你打算,把财产给你,是应该的。”
裴司域更是淡淡道:“如果没有那场意外,这戒指,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沈知意站在人群中央,像被当众扒光了衣服。
父母的话像耳光,裴司域的话像刀子,一下下抽在她脸上。
周围宾客的目光像探照灯,照得她无处遁形——怜悯的、嘲笑的、幸灾乐祸的,每一道都写着“可怜虫”三个字。
她甚至能感觉到沈清婉投来的得意眼神,像胜利者在炫耀战利品。
换作从前,她大概会难过得想死。
但现在,她只觉得平静。
沈知意轻轻放下酒杯,转身时,她听见有人小声说:
“看,她眼睛都红了……”
“肯定是躲去洗手间哭了……”
“真可怜,亲爸妈和老公都偏爱养女……”
她脚步没停,径直走向洗手间。
镜中的自己妆容精致,一滴眼泪都没流。
因为她早已忘记了一切,她忘了自己曾经多么卑微祈求父母的关心,裴司域的爱意,更不再记得自己是如何一次次放下尊严,只为了换取他们一个回眸。
曾经这些她卑微仰望的人,如今对她而言,已经和陌生人无异了。
现在,她只需要安静地等待移民手续办妥,然后学着好好爱自己。
再次醒来时,沈知意发现自己躺在别墅的床上。
门外传来夸张的笑声和动漫台词,音量开得极大,几乎震得墙壁都在颤动。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刚推开门,就看见沈清婉正盘腿坐在客厅地毯上,怀里抱着零食,对着电视笑得前仰后合。
“姐姐醒啦?”沈清婉转头,脸上还带着未收的笑意,“不好意思,是不是我看动漫吵到你了?”
她故意把薯片咬得咔嚓响:“我这几天胸口闷,这边别墅区空气好,司域就让我在这里住几天调养调养……姐姐不会介意吧?”
沈知意下意识看向沙发——
裴司域正坐在那里,修长的手指翻动着财务报表,金丝眼镜后的眉眼冷淡而专注。
电视的声音那么大,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沈知意忽然想起日记本里写过的话:
他今天又发脾气了,因为我坐在旁边吃苹果。他说咀嚼声影响他工作,让我离开。
记住了,以后他在书房的时候,连呼吸都要放轻。
而现在……
沈清婉把薯片袋子揉得哗啦作响,动漫里正放着夸张的打斗音效,可裴司域连头都没抬。
爱与不爱的区别,原来这么明显。
她刚要开口,裴司域却突然出声:“如果不是当年那场意外,这个家本来就是你的。”
他语气冷淡,目光仍停留在文件上:“她不过鸠占鹊巢,你何必跟她报备。”
“是,不用跟我报备。”沈知意语气平静,“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裴司域翻页的手指微微一顿,终于抬眸看了她一眼,镜片后的目光微敛。
这不像她。
按照以往,她要么歇斯底里地哭闹,要么红着眼睛强忍泪水,绝不会这么……平静。
但这点异样只在他心里停留了一秒。
他收回视线,继续处理文件。
毕竟和她有关的一切,他从来不会多想,更不会在意。
沈知意也不在意他心中所想,直接进去关了房门。
整整一天,沈知意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听着门外不断传来刺耳的声音。
沈清婉把电视音量调到最大在看综艺,穿着高跟鞋在实木地板上哒哒地走动,甚至还把裴司域珍藏的红酒开了配炸鸡。
这些事,每一样都踩在裴司域的雷区上。
曾经她不小心碰到他的书架,都会换来冷眼相对;她穿拖鞋走路发出声响,会被他皱眉制止;更别提动他的红酒……可现在,她清楚地听到裴司域只是无奈地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直到晚餐时间,沈知意才推门出去。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肴,沈清婉正坐在裴司域身边,笑得眉眼弯弯:“司域,这些全是我爱吃的菜呢!”
“嗯,”裴司域目光温柔,“关于你的喜好,我没有片刻忘记。”
沈清婉脸上泛起红晕,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沈知意,立刻招呼道:“姐姐快来吃饭呀!”
沈知意沉默地走到餐桌另一端坐下。
此刻的沈清婉像个女主人,而她像个误入的客人。
她夹了一筷子面前的菜,刚吃两口,突然觉得喉咙发痒。
她皱了皱眉,又尝了口别的菜,不适感却越来越强烈。
“姐姐你怎么了?”沈清婉突然惊呼,“你手上怎么有红点?是不是过敏了?”
沈知意低头,看见自己手臂上果然已经布满了红色疹子。
她呼吸越来越急促,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她艰难地指向自己的包,那里有应急药物,沈清婉慌乱起身查看,却不小心碰翻了滚烫的汤碗——
“啊……”
滚烫的汤汁尽数泼在沈知意已经起红疹的手臂上,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泪流满面。
她看到裴司域一个箭步冲过来,却是——
把沈清婉护在怀里!
“烫到没有?”他紧张地检查沈清婉的手,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怎么这么不小心?”
沈知意眼前一阵阵发黑,在失去意识前,最后看到的是裴司域抱着沈清婉离开的背影……
再次醒来时,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护士正在给她换点滴:“你过敏这么严重,差点就死了。身上还有二级烫伤,怎么都两天了还没家属来看你?”
沈知意张了张嘴,却听到门外传来议论声:
“听说裴总把整层楼都包下来了?”
“是啊,就为了沈二小姐手上那点烫伤。”
“真是太宠了,来晚点伤口都愈合了……”
沈知意缓缓闭上眼睛:“我没有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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