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
不知过去多久，宫弈终于开口：“这场婚姻只不过是碍于两家颜面不得不完成的交易，我一直以为这是我们的共识。”
他冰冷的话语像一把刀，不带一点温度直直的插入顾乔念的心脏，鲜血直流。
顾乔念声音哽咽：“所以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吗？哪怕一秒？”
“没有。”宫弈缓缓启唇，“我也希望你不要将亲情和爱情混为一谈。”
话落，他抬手拉开车门下车，径直走进了民政局。
顾乔念坐在原地，犹如置身冰窟。
她的喜欢在宫弈的眼里，不过是一份被混淆了的亲情？
出神间，只听白薇的声音响起：“简小姐，墨岭不喜欢等人，你最好抓紧时间。”
顾乔念眼睫颤了颤，她看了白薇一眼。
末了，还是挪动着沉重的步子下车，跟上了宫弈。
登记处人来人往。
顾乔念呆呆望着身前那道背影，竟快要记不清当年一起来领结婚证时的宫弈是什么样的。
大抵……是一样的冰冷。
两人在办理手续的工作人员面前坐了下来。
没有想象之中的问询，工作人员只是看了他们两眼，随即将材料录入。
空旷的办公室里静的可怕。
只有机器运作的声音密密麻麻的响起，挑动着顾乔念濒临崩溃的神经。
“砰！”
钢戳印在了红色外壳的离婚证上——
顾乔念下意识的闭上了眼，心里的念头却格外清晰——她和宫弈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