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桌上的夜明珠，她苦涩一笑。
过往纵然缱绻难忘，终是成了镜花水月……
她不明白，为什么当年墨玄烬对她的温柔不复存在，为什么他变得如此狠心……
“姑娘。”
陌鸢端着药，小心地走过来：“趁热喝了吧。”
苦涩的药气萦绕在沐琳琅鼻尖，千年灵芝的气息让她浑身一怔。
“这药哪儿来的？”她蹙眉问。
墨玄烬吩咐过，所有人都不许给她施药，何况是千年灵芝。
陌鸢目光闪躲：“姑娘，你别问那么多，快……”
话还未说完，一群天卫便冲了进来。
“大胆宫娥，竟敢私入药神殿偷盗！奉帝君之命，将其押入天牢！”
领卫的话刚落音，陌鸢便被粗鲁架起，那碗来之不易的汤药砸落地上。
“住手！你们放开她！”
沐琳琅试图阻止，但她人微言轻，天卫冷脸将她推开。
陌鸢抑着恐惧安慰道：“我没事的，姑娘要保重自己。”
沐琳琅白着脸，胸口的疼痛像座巨山，压的她动弹不得。
望着眼带泪水却满含担忧的陌鸢被带走，沐琳琅的心如置冰窖。
她早将陌鸢当成亲妹妹，如今陌鸢为她冒险被擒，她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沐琳琅紧握着双拳，只恨自己无能为力。
忽然，墨玄烬的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沐琳琅深吸口气，咬牙撑起身子，一步步朝瑶光殿而去。
这一路，她走得十分艰难，几乎没每一步都会跌倒。
路过的仙娥熟视无睹，她便掐紧手心，迫使自己站起来。
瑶光殿外。
沐琳琅沉重的脚再挪动不了，心中也升起丝惧意。
就是在这里，她被墨玄烬亲手灌入了第一碗药。
但想到陌鸢，沐琳琅鼓起勇气踏了进去。
微风拨动着殿内帷纱，殿上的墨玄烬一袭苍色金线袍，眉目疏离。
他似是知道来人，并未抬眼。
沐琳琅堪堪张口：“墨玄烬……”
未说完的话在触及到对方冰冷的目光时，尽数止住。
恍惚中，她开始怀疑当年两人在无间之渊的温存是真的存在吗？
不然为何还是那张丰神俊朗的脸，眼底却再也找不到当初的爱恋？
沧玄凤眸淡漠：“你来这作甚？”
沐琳琅低下头，挡住嘴角的一缕红色：“陌鸢盗药是为了我，帝君如要责罚，就责罚我吧。”
墨玄烬神色微变：“责罚你？莫要忘了，你现下是霜瑶的药引。”
闻言，沐琳琅心底狠狠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