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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咸鱼十年我无敌了精品小说

洛琅琅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修仙:咸鱼十年我无敌了》是“洛琅琅”的小说。内容精选:“晏岁师姐且留步。”晏岁不想搭理白青莲,白青莲却自己小跑了上来,拦在晏岁面前垂下头,一脸歉意地开口,“晏岁师姐,青莲这三个月已经想清楚了。青莲确实不该嫉妒晏岁师姐。以前都是青莲的不是,晏岁师姐原谅青莲好不好?”晏岁面无表情地看着白青莲:“不好。”白青莲顿了一下,再次切换上她那一脸委屈的表情:“晏岁师姐为何如此铁石心肠,就因青莲一念之差,晏岁师姐就要逼死青莲不成......

主角:晏岁白青莲   更新:2024-01-21 23: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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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晏岁白青莲的现代都市小说《修仙:咸鱼十年我无敌了精品小说》,由网络作家“洛琅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修仙:咸鱼十年我无敌了》是“洛琅琅”的小说。内容精选:“晏岁师姐且留步。”晏岁不想搭理白青莲,白青莲却自己小跑了上来,拦在晏岁面前垂下头,一脸歉意地开口,“晏岁师姐,青莲这三个月已经想清楚了。青莲确实不该嫉妒晏岁师姐。以前都是青莲的不是,晏岁师姐原谅青莲好不好?”晏岁面无表情地看着白青莲:“不好。”白青莲顿了一下,再次切换上她那一脸委屈的表情:“晏岁师姐为何如此铁石心肠,就因青莲一念之差,晏岁师姐就要逼死青莲不成......

《修仙:咸鱼十年我无敌了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在宴青都收到青阳氏捐助的五千万灵石的当晚,晏岁也收到了自家的大哥的回信。

扑着翅膀来回飞了五万里的纸鹤在飞到晏岁床头的下一刻就灵力耗尽,“啪叽”一下砸到了晏岁的脸上。

晏岁拿过纸鹤打开,入目的第一句是自己写的那一句“哥,你答应我你不骂我我就回家看你”。

对嘛,这才是自家大哥,连传音纸鹤都舍不得再用一只新的,直接同一只叫飞回来了。

下面就是晏暮鸦飞雀乱的字迹“晏岁,你行,你出息,老子不骂你,十天之内滚回老子面前来!别叫老子去抓你。”

晏岁默默地收起了纸鹤,看来这家是必须回去一趟了。

第二天晏岁起了个大早,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往楼箫的书房跑去,裴尘赋现在天天被楼箫抓到书房去批公务,去书房准备找到裴尘赋。

“师尊。”晏岁跑进书房先喊了一声,然后急急忙忙地开口,“我找裴师兄。”

楼箫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晏岁:“嗯?”

批了一夜公务没合眼的裴尘赋此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无可恋的气息,听到晏岁喊到自己的名字顿时就精神了,一下子站了起来:“师叔,昨日晏小师妹说今日要回寻道堂去上晨课,我先送晏小师妹过去。”

裴尘赋说完这句话,一把拉了晏岁就走。

晏岁:“我·····”

晏岁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裴尘赋已经掏出了一张传送符,眨眼之间,晏岁就被送到了寻道堂前。

“终于出来了。”裴尘赋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裴师兄,你又利用我。如今晨课都要散了,我还上什么。”晏岁撇了撇嘴不满地盯着裴尘赋。

裴尘赋笑了笑:“公务无趣,我本就是爱行山水之人,困在那一方案牍之间着实难受,晏小师妹便发发善心助我脱困。”

“可裴师兄你是首席弟子,将来继承了掌门之位,难道也要袖手不管吗?”晏岁问道。

提起这一桩,裴尘赋突然冷了脸色,静了一阵子后,裴尘赋突地转身离去。

晏岁不知道自己是说错了什么居然把裴尘赋给惹生气了,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

裴尘赋也不回头,径直走远,没一会儿就消失在晏岁的视线之中。

被扔在寻道堂门口的晏岁站在原地一时之间连自己该做什么都不知道。

散课铃响起,晨课散课了。

弟子陆陆续续地从寻道堂里走出来,各自回各自的师门之下,晏岁索性也转身打算走回无虞境去。

“青莲,你方才说昨日援助了宴青都五千万灵石的是你的兄长?”

“唉,我也和哥哥说了不必如此,但是哥哥还是担心我,所以依然送了这么多灵石来。”

“那可是青阳氏啊,怪不得你名字里有个青字,原来青莲你是青阳氏的大小姐!”

白青莲微微一笑,并没有反驳。

晏岁听到这一句,要回无虞境的脚步猛然停下,白青莲是青阳氏的大小姐?

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姐妹了?

“那青莲你怎么不早说呢?”

“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世家之间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不论是出身青阳氏还是父母双亡都是没有区别的。”白青莲说着,看到了在自己前方的晏岁,唇角一扬唤道,“我虽然出身名门,可是也远不及出身贫寒的晏岁师姐啊。”

晏岁头都不想回一下,一个劲地往前走。

原本以为白青莲这次回来闹不出什么大动静,没想到她前脚刚出来,自家哥哥后脚就送钱来,而白青莲还大言不惭地顶替了自己的身份。

白青莲这脸皮可真是一天比一天厚。

“晏岁师姐且留步。”晏岁不想搭理白青莲,白青莲却自己小跑了上来,拦在晏岁面前垂下头,一脸歉意地开口,“晏岁师姐,青莲这三个月已经想清楚了。青莲确实不该嫉妒晏岁师姐。以前都是青莲的不是,晏岁师姐原谅青莲好不好?”

晏岁面无表情地看着白青莲:“不好。”

白青莲顿了一下,再次切换上她那一脸委屈的表情:“晏岁师姐为何如此铁石心肠,就因青莲一念之差,晏岁师姐就要逼死青莲不成。”

白青莲这么一说,被白青莲所谓的青阳氏大小姐身份忽悠而来的小跟班们就不乐意了,四面八方地走上来将晏岁围在了中间就开始口诛笔伐。

“晏岁,你别给脸不要脸的,青莲可是青阳氏的大小姐,你又是个什么身份,她肯低头向你认错你就高兴去吧,还摆什么臭架子。”

“就是,哼!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下作手段拜入了副掌门门下。若是副掌门知道自己新收的徒弟是这么个品行低下的贱人,逐出师门都算轻的了。”

一句接着一句的恶语,晏岁恍惚之间好像又回到了上一世。

上一世也是这样子,被他们包围着,那一句句恶毒的语言化为一把把锋利的刀刃,朝着晏岁射来,洞穿周身,甚至演变为剧烈的万箭穿心之痛。

暗红的灵力游荡在晏岁周身,最后又都汇聚在身后,隐隐浮现出吞天的兽型。

只是周围这群修为浅薄的弟子并不能看见,依旧用那冰冷的言语维护着他们心中的青阳氏大小姐。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蕴含着怒气的断喝响起。

弟子们吓了一跳,连忙转头看去,在看见易倾朔和易倾朔身后不苟言笑的一队执法队后,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易、易师兄。”白青莲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声,“我、我们只是许久未见晏岁师姐,和晏岁师姐叙旧一番而已。”

易倾朔无视众人快步走到晏岁的面前:“晏师妹,你······”

晏岁身后凝聚的暗红兽型惊到了易倾朔,易倾朔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半日没能说出话来。

易倾朔的修为已达金丹六阶,已经足够看到晏岁身后兽型的全貌,那泛着嗜血红光的庞然大物身形硕大的可以吞没在场的所有人,暗红的灵力游荡,更使得兽型更为荡魂摄魄,到像是魔道之物。

“晏小师妹。”一只手从晏岁背后探出,一把拍在了晏岁的肩膀上。

这一掌落下之后,那兽型竟然顷刻之间就散去了,而随之而来的就是晏岁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般,朝着地上倒下。

易倾朔伸出手想要接,却被裴尘赋抢先一步将人一把捞起横抱在怀。

“你处理这些人就是,晏小师妹交给我。”裴尘赋淡淡地说道。

“是,裴师兄。”易倾朔颔首应下,然后又忍不住问,“裴师兄刚才那是······”

裴尘赋瞥了易倾朔一眼,一个眼神便堵住了易倾朔要出口的话,然后又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异样的弟子,轻飘飘丢下一句:“欺凌同门,重罚。”

易倾朔瞥了一眼那些弟子,瞬间面若冰霜:“是。”


有扶着父母来的弟子,也有带着兄弟姐妹来的弟子,也有一些未婚夫妻挽着手在盛放的幽兰中诉说着思念。


这些小年轻走在一起真的是每一对都赏心悦目,都是金童玉女啊,特别是坐在赏兰亭里,围着吊炉火盆边一起烤火煮茶的那一对,一个白衣胜雪,一个红衣如火,还一起养了一只小白猫还是什么的,更是金童玉女啊。

兰尊者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打算认真欣赏一下那对郎才女貌的金童玉女。

“嗯?”兰尊者眯起眼睛认真地看了一阵子,“沉年和晏岁?”

兰尊者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她怎么记得之前楼箫让自己过去是要解决晏岁和裴尘赋的情感纠葛呢?

而且晏岁平时不是也是和裴尘赋接触更多吗?

莫非晏岁一开始心仪的就是沉年,但是沉年因修习无情道并未动情,反而是裴尘赋动心了,然后开始追求晏岁,结果裴尘赋的追求让沉年感觉到了危机感······

兰尊者脑子里的戏码想了一出又一出,把自己都给想乐呵了。

“师尊,你在想什么?”兰尊者的弟子过来给兰尊者添茶,兰尊者突然笑出声来把弟子吓了一跳,差点把滚烫的水倒到自己手上。

“咳咳,没事。”兰尊者轻咳一声摇了摇头,然后继续看向晏岁和沉年,怎么又觉得他们两个不是那么回事呢?这两个人中间隔着的位子都能再坐进去一家人了,而且怎么就干坐着一句都不说呢?

晏岁和沉年确实是干坐着,谁都没有开口说第一句话。

只有坐在晏岁的脚上烤火的宝金是不是会叫一下发出点声音。

还没断奶的小老虎格外怕冷,若是没有火炉就一定要在晏岁怀里呆着,就是有火炉也不愿意坐在地上,小屁股小爪子就是要放在晏岁的脚面上缩成一团取暖。

火快要灭了,晏岁和沉年都没有动,宝金抬起头叫了两声:“嗷——嗷!”

晏岁和沉年还是自己发自己的呆。

宝金不情不愿地从晏岁的脚上下来,走到一边,咬起一根比它自己还要长的木材拖回来,堆进火堆里,然后爬回晏岁的脚上坐着。

沉年看了眼宝金,终于说了第一句话:“晏师妹这只白虎倒是有灵性。”

晏岁道:“跟灵不灵性没关系,怕冷的虎子早当家而已。”

朱雀是不怕冷的,所以半夜暖炉灭了晏岁也不会被冻醒,倒是宝金会,每天夜里维持着火炉不灭的,都是宝金。

沉年似乎想再找点儿话题和晏岁说说话,但是翻遍了脑子都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沉师兄若是想不到有什么话可以说就不要再想了,我们就这么坐着也好。”晏岁看出了沉年的纠结开口轻轻地说了一句。

沉年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然后抬手捏了捏眉心,疲惫不堪地开口:“多谢晏师妹体谅。”

宴青都落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细细的雪花飘落下来时,引得弟子们一阵哗然,瑞雪兆丰年。

晏岁弯腰抱起宝金将金宝放在地上烤火,起身走出了亭子,仰起头看向苍茫天际,细雪飘落在晏岁的眉间,雪初下便不小,便是不畏寒的晏岁也在一阵北风席卷而来时感受到那一霎的入骨清寒。

阴影如同树荫覆盖在晏岁头上,晏岁回头,沉年一手执伞站在自己的身后,执伞是青色的,沉年就如同此伞,一身青白,和光同尘。



“这里我替师兄先看着,师兄快去晏师妹那边吧。”沉年一边说着一边抢过了裴尘赋手里的名册。


裴尘赋顿时就站起身往外走,眉峰皱起:“发生什么事了?”

沉年还没回答裴尘赋就直接没影了,留下沉年拿着名册任劳任怨地接手差事。

裴尘赋一脚踹开晏岁房门的时候晏岁正在吃饭,嘴里叼着个鸡腿眨巴眼睛看着裴尘赋风风火火地走到自己面前。

“哪里受伤了?伤得怎么样?可是考核的弟子没轻没重?是谁告诉我。”裴尘赋关心则乱,连早上考核的是灵力都忘记了。

“裴师兄,我没受伤啊。”晏岁一头雾水,然后给裴尘赋递了一个鸡腿,“吃鸡腿吗裴师兄?”

裴尘赋摇了摇头,认认真真地看了晏岁一遍,确认晏岁没受伤后才松了一口气在桌边坐下:“沉年跑来找我,我还以为你伤着了。”

晏岁一愣:“沉师兄说他有事居然是去找裴师兄了。”

“嗯,早上可还顺利?”裴尘赋问道。

晏岁想了想:“还行。”

“剑道考核应该已经定下次序和剑式了吧?”裴尘赋继续问道。

晏岁道:“早上抽签了,我是第一个。”

裴尘赋点头:“第一个也好,剑道考核耗时要六七日,第一个考核就可以休息六七日。抽到了什么剑式?我既然过来了,正好指点你一下。”

晏岁回答:“万剑归一。”

裴尘赋:“什么?”

晏岁:“万剑归一。”

裴尘赋:“······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新弟子考核里?”

晏岁笑了笑:“裴师兄,下午你还要去外门吗?要不然先让沉师兄替你,你来问道台看我考核吧。”

裴尘赋忧心忡忡和晏岁完全是两个心态:“万剑归一速成不易,不过你也不必太在意,只是一次考核而已,无关紧要。”

晏岁道:“裴师兄最好准备好留影石,万剑归一很帅的。”

裴尘赋不忍心打击晏岁,点了点头附和:“好,我会记得。吃完午膳歇会儿吧,是好是坏都没有关系。”

晏岁忍不住发笑:“好。”

吃过午膳晏岁就没心没肺地爬上床睡觉了,裴尘赋搬了张椅子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越晒越担心。

怎么就抽到了万剑归一?没个一年半载怎么可能学得会?若是因为不会而被判为丙等,那晏小师妹该有多难过啊。

“唉。”裴尘赋叹息一声后站起身,要不先去山下买点东西回来吧,要是下午晏岁心情不好就拿出来哄一哄。

不过今日怎么来无虞境没被楼箫拦住呢?

莫不是楼箫还没有回来,裴尘赋一边御剑下山一边想着,还是快一点吧,万一回来撞上楼师叔,就又见不到晏岁了。

楼箫早上就已经回来了。

竹尊者已经快把楼箫气死了。

“不可能,不会让,我徒弟,你给我滚出无虞境!”楼箫瞪着竹尊者第三百三十三次很明确地拒绝竹尊者,“事不过三,这已经是第三百三十三次了,你要点脸行不行!”

竹尊者盯着楼箫看了两下,然后转身离开。

楼箫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他只不过是出去办点事走了一天而已就惹来一个人要抢自己徒弟的,这要是自己多走了几天那自家小徒儿可不得被分成几份了,不行,得马上去问道台守着自己徒弟。

楼箫抬步才要往外走,突然看见刚刚离去的竹尊者抱着一个蒲团又回来了。

楼箫皱眉:“竹尊者,你这是做什么?”



就在气氛逐渐朝着不对劲的方向而去的时候,晏岁回过了神问出自己已经担心了半个月的事情:“裴师兄的伤可好了?”

裴尘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轻咳一声然后道:“早就已经好了,只是小事情而已。”

“那便好,沉师兄说裴师兄这些日子一直很忙碌,忙归忙裴师兄也要照顾好自己。”晏岁关心地说道。

裴尘赋点了点头,然后有些不是滋味地道:“我听说这些日子沉师弟很是照顾晏小师妹。”

晏岁唇角微微上扬:“照顾师妹不是师兄应尽的责任吗?”

裴尘赋突得想到自己对晏暮说的话,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说的也是。明日校考准备的如何?剑术、心法上可有什么不懂的?”

晏岁顿了一下,认真地回想了一番自己自拜入楼箫门下后练过几次剑,又打过几回坐,可以说是一次都没有,但是即便不修行,晏岁还是能感受到自己丹田之中的灵力再不断汇聚,逐渐强大,隐约已经又有了要突破的迹象。

按照前世的时间,今日自己突破了筑基五层,不过上次去择剑的机缘已经让晏岁提前突破了筑基五层,这一次会再突破吗?

见晏岁不回答自己,还陷入了沉思,裴尘赋没有再追问,反而伸出手拉起晏岁的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掌心。

裴尘赋掌心的温度让晏岁回过神,连忙就要收回手:“裴师兄,你做什么?”

裴尘赋收起五指,将晏岁的手握在了掌心之中,大拇指指腹轻轻地摩挲着晏岁的五指:“晏小师妹,等一下。”

十指连心,裴尘赋摩挲着晏岁的指节,亦犹如那玉奴腰颤颤巍巍地点在心头上,始知相忆深。

“晏小师妹的手不像是常年握剑的手。”裴尘赋惊叹于晏岁如玉无瑕的长指,却也有些为晏岁担忧,晏岁只怕是有半年不曾练剑了。

晏岁收回手,微微一笑:“总有些事忙着,是许久不曾练剑了。”

“那明日的试剑当如何?”裴尘赋问。

晏岁端起还没喝完的水抿了小口:“内门弟子所习剑法一招一式都在我的记忆之中,我不会忘,便是得不到前三甲,我也不会丢脸。”

裴尘赋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嗯,我信你。”

“裴师兄知道我许久不曾握剑还是信我?”晏岁并不惊讶裴尘赋的信任,但依然问了一句,“裴师兄这么容易相信一个人的吗?”

“不是我会轻易去相信你。”裴尘赋微笑,“是你,那便岁岁今朝。”

“那我自然也不会辜负裴师兄的信任了。”晏岁双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流光居还有好多账目,我要回去了,裴师兄你也继续忙吧。”

“我送你回去。”裴尘赋跟着站起身。

“不用,这里和无虞境也没几步路。”晏岁一边说着一边想要解下披风还给裴尘赋,“多谢裴师兄的披风。”

裴尘赋抬手按在晏岁肩上阻止晏岁解下披风:“外面风大,还是披着回去吧,一起走,我和你顺路。”

“顺路?”晏岁歪了歪头表示质疑。

裴尘赋斩钉截铁地点头:“嗯,走吧。”

丢下这一句裴尘赋便快步走到了晏岁的面前,晏岁只得跟上裴尘赋的脚步。

澄心堂离无虞境并不远,比寻道堂离无虞境远得多了,但是裴尘赋和晏岁却都有意放慢了脚步,一段半刻钟就能走完的路,硬生生让裴尘赋和晏岁走了两刻钟。


“晏岁。”裴尘赋唤道。


按理来说冬日的湖面留下的只有一些残荷,但是此处受仙门灵力滋养,四季皆有芙蕖灿烂,数尾灵鱼围着一朵低垂在池面上方不足三指高的粉红芙蕖嬉戏,时不时有锦鲤跃出水面,咬住一片花瓣,将花瓣揪下吞食。

晏岁想着自己的事情,一时之间并没有反应过来裴尘赋唤了自己的全名:“哎。”

“记不记得我们认识多久了?”裴尘赋问道。

晏岁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回答:“第一次见到裴师兄是九月二十四,到今日正好五十日。”

“五十日……”裴尘赋默默地咀嚼着这个时间。

“怎么了裴师兄?”晏岁问道。

裴尘赋伸手撑住船板坐了起来,凝视着池中的灵鱼,缓缓地说道:“我自年少之时起尊长便说我这个人执拗,许多时候分明自己心里都清楚可就是不愿意承认。”

“如今裴师兄还有不愿意承认之事吗?”晏岁问道。

裴尘赋摇了摇头:“不,今日恰恰相反,我有一桩我想承认的事情。”

晏岁微微仰着头看着裴尘赋:“什么事情啊?”

裴尘赋张口欲言,却又突然止住。

“裴师兄?”晏岁轻唤。

裴尘赋望着晏岁的眸子:“下月弟子亲眷可来访宴青都,我父亲肯定也会来,此次他来定会提起我的婚事。”

晏岁沉吟片刻:“裴师兄是一族少主,这般年岁也是早该议亲了。”

“你希望我成婚吗?”裴尘赋问道。

晏岁一愣,裴尘赋是氏族嫡长子,肩上担着的是一族的血脉延续,不似楼箫他们那般出自旁系可以随心所欲。

能够让裴尘赋到这个年纪还孤身一人,已经是裴家主的宽容了,而且裴尘赋身为嫡长子还未成婚,为了避免长孙出于其他支系埋下一些不必要的隐患,裴尘赋的几个弟弟也都还没有议亲,裴尘赋的婚事可谓是至关重要。

而裴尘赋娶的女子也当是万中无一的存在,未来的华胥氏家主夫人,宴青都掌门夫人,不论是修为还是相貌,还是德行都有极高的要求。

裴尘赋成婚是必然的,只是晏岁两世以来只遇到裴尘赋这么一个能让自己卸下心防玩笑的人,若是裴尘赋成婚了,哪怕有着师兄妹的名义也要避嫌。

下山一起逛街,伤后的包扎问候,考核后的小礼物,夜里一起游湖,许许多多他们曾经肆无忌惮的事情,都不再能够了。

“我总不好误了裴师兄的姻缘。”晏岁缓缓地说道,然后转头有意转移话题,“我哥哥今年也二十五了,前些日子哥哥来信和我说族中长辈催着他成婚生子。那便但愿哥哥和裴师兄都能得觅良人吧。”

裴尘赋盯着晏岁看了一会儿,人家伸手拉住晏岁,将晏岁往自己跟前拉了一把,晏岁没设防,被裴尘赋拉得往前一倒,差点就倒进裴尘赋的怀里。

“晏小师妹当真希望我能觅得良人?”裴尘赋问。

晏岁动了动唇却没能能说出话来。

裴尘赋继续问:“还是说晏小师妹其实一点也不在意此事,只不过是随口敷衍我?”

晏岁摇了摇头:“我没有不在意。”

“你可记得方才我和你说我有一件想承认之事?”裴尘赋握着晏岁小臂的手愈发收紧,掌心甚至渗出了一层薄汗。

晏岁道:“记得,裴师兄不就是要承认自己将要成婚吗?”



裴尘赋叹息一声:“我想要承认的是我已动了成婚的念头好些时候了。”


晏岁盯着湖面:“裴师兄怎么突然动了成婚的念头?”

裴尘赋回答:“因为,遇到了一人。”

“哦。”晏岁兴致恹恹地应了一声,然后爬起来站在了船头上,“有点凉了,我们上岸去吧。”

裴尘赋有些急了,也站起来来住了晏岁的胳膊:“你就不问我遇到了何人?”

“这是裴师兄的私事,我过问这些做什么?”晏岁反问道。

裴尘赋噎了一下,暗自咬了下后槽牙才开口:“那如果我说那人是你吗?也与你无关吗?”

晏岁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手足无措地又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掉进池子里。

裴尘赋看着晏岁的动作目光暗了几分:“晏岁,我喜欢你在问道台上技惊四座的模样,也喜欢你抱着我撒娇的模样。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在决定回宴青都看看你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你在我心中的不同。在渝欢裡时看着尘辞和你有说有笑的时候,我便不开心了。”

“裴师兄,你是我的师兄,师兄不应该是和哥哥一样的存在吗?”晏岁有些无措地看着裴尘赋。

裴尘赋心中像是有一根弦在此时被绷断了,连带着声音都变得微微颤抖:“可我终究只是你的师兄,不是你的血亲哥哥。你抱着我的时候,说要和我一间房的时候,甚至说出私奔的字眼。难道都是只是妹妹对哥哥的撒娇,而无半分特殊的情感?”

晏岁沉默了,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特殊的情感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告诉过她已经及笄了,那些举动其实过于亲密,她除兄长之外第一个接触的男子就是裴尘赋了。不论是之前那么多年还是今生都没有人和她说过这有什么不同,一切都只随心而动。

“我方才说我要成婚,晏小师妹不是也有所忌讳吗?”裴尘赋自己都不知道以自己那样骄傲的性子是怎么对晏岁说出这些低声下气的话的,但是又情不自禁地将所有表白都如数说出,生怕自己少说了一句日后就会后悔。

灵鱼依旧无忧无虑地相互追逐着,在荷塘之中尽情嬉戏。

明月如练,在灵鱼跃出水面的时候,亦有月华轻柔地包裹了灵鱼的周身。

不过是出水浅历了一番,便为水宫带回了一抹月华。

如此的美景,剩下了裴尘赋一人独立舟头观赏,晏岁早已不知所措地御剑而逃。

“我不知道,师兄难道不应该只是师兄吗?”

裴尘赋盯着水面自嘲一笑,将灵石当做寻常石子砸散了一群怡然自得的灵鱼:“一群无趣玩意。”

晏岁连夜逃回了久牵阁,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然后辗转反侧的一整夜。

等到第二日天一亮,晏岁就冲去了流光居找楼箫。

“师尊!师尊!”晏岁几乎都要哭出声来了,还没进流光居就开始喊楼箫。

“哎。”三个声音同时响起。

冲进流光居的晏岁刹住了步子,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站成一排的三个人,从左到右分别是竹尊者、楼箫、梅尊者。

“啧,喊本座呢!你们两个应什么应?”楼箫左右开弓地瞪了竹尊者和梅尊者一眼,然后走向晏岁,“小徒儿回来了?怎么了这是,裴尘赋那个王八蛋欺负你了?”

“没有,就是······”晏岁才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卡住说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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