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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小便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长大后又被心上人举荐去和亲。和亲的日子,比我之前受尽欺辱的生活可舒坦太多了。后来他作为使节团前来探望,说会娶我。我冷笑:「谢大人见了我该行礼的,毕竟你是北朝的臣子,而我是南朝的皇后。」
主角:谢南依萧圣瑜 更新:2022-09-11 09: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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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南依萧圣瑜的其他类型小说《画舫烟中浅》,由网络作家“沈一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自小便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长大后又被心上人举荐去和亲。和亲的日子,比我之前受尽欺辱的生活可舒坦太多了。后来他作为使节团前来探望,说会娶我。我冷笑:「谢大人见了我该行礼的,毕竟你是北朝的臣子,而我是南朝的皇后。」
我自小便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长大后又被心上人举荐去和亲。
和亲的日子,比我之前受尽欺辱的生活可舒坦太多了。
后来他作为使节团前来探望,说会娶我。
我冷笑:「谢大人见了我该行礼的,毕竟你是北朝的臣子,而我是南朝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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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的规矩实在是多且繁琐。
不过是成个亲而已,身上要缀满金银的首饰,走路时连耳坠摇晃的幅度都有讲究。
更别说我脑袋上这顶几乎要把我脖子压折的凤冠。
我的夫君,南朝最尊贵的皇帝此时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只是想把凤冠摘下去歇一歇,身边服侍的侍女就跪下去一片,她们说这不合规矩,被发现了她们是要被砍头的。
可是如果不摘我的脑袋也要掉下来了。
我犹豫着犹豫着就靠在床头睡着了,梦里又回到了草原上,我与谢南疏同骑一匹马,喜悦像一朵云慢慢飘上心头,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的风光,下一秒我就被他推了下去。
他说,苏如舜,你也配?
我确实不配。
我是害母后难产而死的罪魁祸首,我是害北朝大旱三年的灾星。
可就是这样一个我,被谢南疏举荐着,胁迫着,嫁给了虞子溪,做了皇后。
门被人推开个小缝,我被吓得心里一跳,连忙按照宫中姑姑教的坐好,眼观鼻鼻观心。
来人似乎觉得不妥,又敲了敲门,「可以进了吗?」
是个男声,整个皇宫里能进到这里的男人除了我的夫君应该没别人。
回自己的房间还这么拘束,真是好生奇怪。
我困惑着,还是提高音量喊了声进。
碍于盖头的缘故,我并不能看见虞子溪的相貌,只能看见一双拿金线绣了图案的黑金鞋面。
来之前苏如华特地来我房里和我说关于虞子溪的传言。
他是南朝先帝遗落在外面的孩子,八岁那年才被找回,大臣在废庙里找到他时,手里还抓了一只被啃了一半的死老鼠。
想来应该是长得又干又瘦,矮矮小小,总之不符合我们北朝的审美就是了。
「是北朝的小公主?」他问。
声音还怪好听的,尾音缠倦,挠的人心痒。
我心里寻思着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除了我还有几个人愿意嫁他这矬子。
「还是虞子溪的妻?」后半句像是自言自语。
我正盯着他鞋面发呆,面前突然一亮。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玉如意挑开了我的盖头。
我看过去,呆了一瞬。
一个男子,怎么生的如此白嫩?
一双桃花眼正向下瞧着我,眼仁黑的透亮,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面上沾了点绯色,却又不显得姑娘气,被酒浸了的嘴唇比我这涂了口脂的还好看。
「你还没回答我,」他勾了嘴角,「你是谁?」
「苏如舜。」我被他这一笑晃的眼晕。
「现在是我的妻了。」
他坐到我身边,身子坐直时正好和凤冠上的明珠平视,「沉不沉?怎么不自己拿下来?」
我点头,又想起侍女口中的规矩,复而摇头,「她们说陛下没来之前不可以摘。」
「别听她们的,」虞子溪挽起袖子,修长的手指撩过我的头发开始拆冠,「从今以后这里是你的地盘,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你呢?」问出口我就后悔了,他可是皇帝。
「我?我是妻管严,自然归你管,」虞子溪说得轻巧,我却羞红了脸,不只是因为他的话,还因为他游走在我脖颈后面的那只手。
身上的首饰拆的差不多了,我坐在床边想着下一个步骤,似乎是喝交杯酒。
「喝酒吗陛下?」我起身去倒酒,递了一杯到他身边。
虞子溪略微皱眉,面上有些无奈,「不用叫我陛下。」
顿了顿,又说,「刚刚喝的实在有些多了,现在确实喝不下。」
我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可不喝酒没办法进到下个流程。
一仰头,喉间微辣。
正要帮虞子溪喝他的那杯时手被人抓住,虞子溪定定的看着我,一个使劲就把我拽到他怀里,唇上一片柔软。
意识随着酒气在脑海中氤氲着,耳边一阵呢喃,「再喝一杯也不是不行……」
头脑最后一根弦摇摇欲坠,我需要抓着垂下来的红色帷幔才勉强稳住身子。
苏如华虽比我见过很多市面,说的也不能完全正确。
她说虞子溪貌丑无言,身高不足六尺。
是假的。
她还说虞子溪病弱无力。
也是假的。
南朝的皇宫很大,不像北朝,逐水草而居,住在大大的帐篷里。
这些亭台楼阁,花园飞檐让我觉得好看又陌生。
甚至有一丝害怕。
过于安静,连御花园的湖都无波无澜。
况且偌大的后宫只有我一个妃子。
嫁过来的半个月,我实在忍不住,晚上睡觉前问了虞子溪。
「你堂堂一个皇帝怎么后宫里只有一个妃子?我近日读一些话本子,上面说皇帝就是要后宫佳丽三千,三十六宫七十二嫔妃,你怎么只有我一个?」
虞子溪前些日子搬了个桌子来我寝室,晚上就坐在我房里看书和奏折,听到我问话时才把视线移到我身上,烛火摇晃,面容也明灭。
「因为我身子骨虚,有阿舜一个就够,再有其他的我吃不消。」
我哑然,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按照话本子里说的这种时候应该是真心告白。
不过虞子溪确实太过于纤细了,我提了提裹在身上的被子,把头露在外面细细的打量他。
又高又瘦的,肩膀虽然宽但看起来薄的很,若是到草原上走一圈,怕不是要被风吹走。
衣襟上的脖子也细,袖口露出来的手腕也细。
北朝的审美一向是男子以膀大腰圆为优,强壮到能一个人杀牛宰羊的才是岳母心中的好女婿。
但现在看来那种美感似乎太过于粗旷了,还是这种的好看。
虞子溪似乎察觉到我的想法把书放在一旁,支了胳膊靠在案上悠悠的看回来。
眼睛里仿佛喷火似的,被扫过的地方隐隐发烫。
他勾了嘴角,招手叫我过去,「过来,我教你读诗。」
我不愿意,北朝的文字和南朝的文字不同,虽然进宫之前学过,但还是怕在他面前露了怯。
虞子溪也不恼,起身走到我身边,连被带人抱紧怀里,一手拿着书,一手搂着我。
「有女同车,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
我不知道这诗是什么意思,但听到了舜字,心里隐隐的高兴。
他声音温和,给我解释,「姑娘和我同行,容貌就像木槿花。体态轻盈像鸟翔,佩玉锵锵悦耳响。」
「舜是木槿花的意思。」
他给我指舜是哪个字,原来我的名字可以这样的好看。
像木槿花一样好看。
在北朝从未有人说过我的名字好听,他们只知道北朝有个叫苏如华的公主。
「你喜欢木槿花吗?」我没见过这种花,若是虞子溪喜欢,想必很好看。
他看着我,把书放在一边,认真道,「我只喜欢木槿花。」
烛火摇曳,人影摇曳。
第二天我起来时,虞子溪便上早朝去了。
我确实不懂,出力的是他,精神百倍的也是他。
到底是谁身子比较虚?
小厨房里温了血燕,是虞子溪临走前吩咐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传了话叫厨房准备些补品药膳,中午用膳时备上。
虞子溪那样白,想必是气血不足。
于是就出现了现在的场面,虞子溪看着汤碗里的牛鞭默不作声。
厨房一定理解错了我的意思!
他挑眉看我,「看来是为夫不够努力,才让阿舜出此下策,。」
我羞耻的恨不得自己躺进汤里去,吃饭时连菜都不好意思夹。
偏偏虞子溪这个家伙火上浇油,边往我碗里夹菜边说道,「吃点菜,免得晚上又喊累。」
托他的福,往日里只是吃不上早饭,现在连午饭也吃不上了。
自从虞子溪知道我爱看些话本子,就成摞的送进我房里,连带着一些我从没见过的东西。
鲜嫩脆爽的马蹄果,外头卖的的烧饼,送进来时还是温的。
下午他来找我时带了个红木盒子,一进门就招呼我。
「阿舜!快来快来!它要跑了!我抓不住它!」
我还以为是什么动物幼崽,放下手里的东西跑过去,才知道被他骗了。
「看看,喜不喜欢?」虞子溪献宝似的打开盒子,里面是各式各样的簪子。
「我听在宫外采购的小允子说外面很流行夫君送妻子簪子,这叫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我被她说的脸上发热,推了他一把又被他握着手包进手心,这才细细的挑起来。
蜜花色水晶发簪透出好看的肌理,白玉嵌红珊瑚珠双结如意钗漂亮的不像样子,双凤纹鎏金银钗,宝蓝点翠珠钗,林林总总铺了一盒子。
挑挑选选我拿了支五凤朝阳挂珠钗。
虞子溪笑着摸摸我的头,「怎么还挑起来了,都是给你的。」
我先是诧异,紧接着差点落下泪来。
从小到大,我从来不被允许拥有全部的东西,衣服首饰都要苏如华先挑,我再从她选剩的东西里拿走几样必需品去用,不能拿走所有,苏如华还要用来打赏下人。
她赏我东西时,总是以一种施舍的姿态
连送东西过来的女仆都说大公主心善,也只有她惦记着这个丧门星了,按北朝的习俗,就应该把她送到庙里当姑子,一辈子为长公主和逝去的王妃祈福。
北朝的冬天太冷,常常十月份就开始飘雪,我将所有的衣服穿在身上也抵御不了这种严寒。
火盆煤炭也被克扣,只能靠帮她们洗衣赚点柴火。
每当这时,苏如华就会带着谢南疏来看我,嘲讽的,轻贱的。
临走前还会轻飘飘的落下一句,「苏如舜,没有人会爱你。」
谢南疏不说话,他爱苏如华,所以都对。
他不爱我,所以都错。
但现在不同了,我瞧着镜子里正往我头上插簪子的虞子溪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原来爱不总是叫人疼痛。
七月,北朝的使者团来朝贡。
正是因为去年年末在两朝间的战事中,南朝大败北朝,谢南疏才会向父皇建议,找一位公主去和亲,朝贡五年以换取一时的喘息。
再见谢南疏他还是老样子,剑眉高鼻,看谁都含情脉脉。
若放在以前我绝不会想到他会有像我行礼的一天,可现在看着他屈膝跪地,心中也没什么波动。
宴会上众人言笑晏晏,不知道皮囊下打的什么商量。
舞女拿着琵琶旋转时露出面纱下美艳的脸,在座的男人眼睛都快粘到舞女裸露的皮肤上。
只有两个人没看她。
一个是虞子溪,他正低头慢慢的拨着一盘子坚果,每攒满一小碗坚果仁就堆到我面前。
另外一个是谢南疏,他手里举着一杯酒,看着我,若是撞上我的目光便坦然一举杯。
我没理他,他倒也自得,仰头,朝我亮了杯底。
「陛下,臣特地准备了一支舞蹈献给陛下,恭祝两朝友谊长久。」
虞子溪淡淡瞥他一眼,「谢卿想的周全。」
底下人一招手,便上来六名身着北朝服饰的女子。
站在周围的五名均露着脸,只有中间一人蒙着面纱。
我一看见血就凉了一半,这人化成灰我都不会认错,苏如华。
我和苏如华是同胞姐妹,光看这张脸有四五分像,可若是只看眼睛就有七八分了。
下面的人窃窃私语,其实我坐在高位上听不见他们说的什么,可就是感觉有声音传来,刺耳的很。
又一碗坚果仁堆到我面前,虞子溪握了我的手,用力捏了捏,「怎么这样凉?」
随后当着众人的面把我的手捧在手心里,哈气。
苏如华跳舞的动作一顿,很快又接上。
反倒是谢南疏反应更大些,他本来支着头打量我的表情,看见这一幕后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了回去,阴沉的可以滴出水。
我顾不上这些,我实在太害怕了。
苏如华曾经对我做的那些事,就像是一颗智齿。
尽管被拔掉了,伤口也愈合多年,但舌尖只要触碰到那块空缺,就可以想到当时钻心的疼痛。
冷,冷的牙都打颤。
她怎么会来?父皇怎么可能允许?
还是说她知道了虞子溪有多好,现在要来叫我把东西还给她?
说到底虞子溪要迎娶的是北朝的公主,而不是我这个名不副实的假货。
恐惧像长了嘴一样从里面咬出来。
散了宴会虞子溪去了御书房。
我先行回去,经过谢南疏身边时他塞给了我一个纸条。
约我明日下午南门外使节团住的房子相见。
他明知道我现在的身份不同往日,却还是提出这样的要求。
也对,他什么时候考虑过我的处境?
我将纸条烧掉,看着落在桌子上的灰烬发呆。
早知道当年就不应该讲他从暴风雪中扯回来,冻死在外面,还我一个清净。
虞子溪回来的很晚。
一进门就靠在我肩膀上许久,我们谁也不说话。
他闭着眼睛,问,「要不要同谢南疏他们叙叙旧?」
我正愁着不知道找什么样的借口出去,他这一搭话确实给了我台阶。
我点头,又担心他看不见,低低的说了声好。
「小没良心的,」虞子溪伸手搂住我的腰,换了个舒服位置,「明天早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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